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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讓溫喬擔心的是，解離性人格障礙時常伴隨邊緣型人格障礙的發生。

她才剛辨認出一瓶&ldo;五氟利多片&rdo;，精神穩定性的藥物，還沒來得及細看其他，便聽到外面有動靜。

&ldo;怎麼站在這裡發呆？&rdo;門是虛掩著的，顧景宸敲了敲。

溫喬不動聲色地推上了抽屜，來不及放回的藥瓶攥在手心，藏在了身後。

&ldo;沒什麼。&rdo;

顧景宸抽走她手中的毛巾，擦了擦她發梢掛著的水珠，動作輕得溫柔至極。

他的視線在她身上微微一頓，短暫的停留之後，不動聲色地挪開。大約是量仗著有&ldo;免死金牌&rdo;，她就套了件襯衫，修長的雙腿曲線優美，窈窕玲瓏的身段在襯衫內若隱若現。

燥意無聲無息地往上燎。

顧景宸驀地將手中的毛巾往床上一撂，微微傾下-身來，勾著她的腰身帶進懷裡。

不過溫喬沒意識到，她現在全然沒有心思考慮這些。

&ldo;顧景宸。&rdo;她偏了偏頭，微微躲開他落在頸間的吻。

&ldo;嗯？&rdo;

&ldo;你……&rdo;像是在猶豫措辭，溫喬遲疑了一瞬，&ldo;你最近還好嗎？&rdo;

顧景宸微微一頓，突然相通了她反常的緣故。

&ldo;我沒事。&rdo;他緩緩地應了一句。

溫喬大約不怎麼信，沒吭聲。

她只是不確定。

其實他的症狀輕到幾乎可以忽略不計，就第一次到第二次的間隔來看，也許十多年都不會再出現。但是從他們重新產生交集以來，他切換人格的頻率明顯頻繁了。

在心理學上，出現解離性人格障礙後，心理醫生甚至不建議為副人格取名字，就是怕無意間觸發副人格。

所以，她不確定是不是因為共同的經歷和記憶，讓他產生了困擾。

&ldo;我不想離開你，顧景宸，&rdo;溫喬靠在他懷裡，閉上眼睛，吸了口氣，&ldo;但是我，一點都不想帶給你麻煩。所以我‐‐&rdo;

&ldo;你不是麻煩，溫喬。&rdo;怕她說出別的什麼，顧景宸冷聲打斷他，眸色隨著嗓音沉了下來，&ldo;我說和你在一起的時候，就沒想過放棄。從你答應我開始，我絕對不會允許你反悔。&rdo;

他從她肩頸間抽身，看到她微紅的眼，稍稍怔住。

&ldo;我真的沒事，喬喬。&rdo;他一瞬不瞬地凝視著她，嗓音不可抑制地軟了下來。

鎖住她腰身的手突然上移，攥住了她背在身後的手腕，顧景宸從她手心中抽走藥瓶。

&ldo;如果你是擔心這些，這都是好幾年前試過的藥，已經過期了。&rdo;

確實過期了。

兩年前，在獵場上他被藏獒襲擊，千鈞一髮之際，他出現了第二次記憶斷片。當時事情鬧得離譜，他意識到了副人格的存在，才開過這麼多藥。

平時雖然有按時來打掃房間的阿姨，但是她應該不太敢亂動抽屜裡的東西，所以在他忘記之後，一直放到現在，也沒被清理掉。

&ldo;別瞎想，&rdo;顧景宸的嗓音沉而緩，&ldo;我以前也不需要這些，後來也沒管，就是嫌麻煩。&rdo;

在獵場之後，很久都沒有後續，也沒有任何伴隨症狀。

簡單而言，他基本沒什麼困擾，所以也沒動過。

&ldo;嗯。&rdo;溫喬悶聲應了一句。

她垂著視線，委屈的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