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衫身上穴道,忽聽一人道:
“哇!這裡死這麼多人!”聲音響起,只隔了一道木板,江傷陽、甄厲慶、瘋玩老人等嚇了一大跳!原來來人在瞬息間,已到了木屋之前,只因毫無腳步之聲,若不是開口說話,眾人都不知有人逼近了。
只聽那語音是女子之聲,聲音甚為響亮,江傷陽等均感納悶,武林之中,何時出了武功如此犀利的女子?正猶豫間,有人道:“怎麼死了一地的人?”
另一人道:“才不過幾個,哪裡算是一地,誇張!”
先頭那人反問:“天有幾個?”
第二人頓了頓,道:“頭上青天,當然只有一個,難道還有假冒的不成?”
原先那人又問:“地有幾個?”
第二人又怔了怔,答:“一個呀!”
第一人罵道:“我是說死了一地的人,又沒說一地死了很多人,地的的確確只有一個,我哪點說錯了?”
第二人被這樣一問,倒愣住了.忿忿回罵道:“你……你這是強詞奪理嘛!”第一人哈哈笑道:“你才吹毛求疵!”又聽一個女音勸道:“你講不過他,要是小邱在,就跟屁王旗鼓相當,你呀,光黑,嘴巴可不行羅!”第二人甚為不服,氣呼呼道:“哼,哼,嘿,嘿!”忽聽一人念道:“阿彌陀佛,你他媽的哭就哭出來吧,不要哼哼卿卿!”
眾人聽這一群人胡言亂語,心中大奇,又聽這人先念佛謁,又罵粗話,更感稀罕。這時只聽一人長嘆了一口氣,這一口氣吸得甚長,從兩人相罵第一句起已開始吸氣,吸至此居然不吐氣;反而又再深深一吸,即時有另一個說話極急疾的女音道:“喂喂,洪華你可別再吸氣大哭了、剛才三聲震得我好不舒服!”那人便不再吸氣。在屋裡眾人倒是悄悄舒了一口氣。
江傷陽、甄厲慶、瘋玩老人面面相覷,不知來者何人,但細唐甜一定在外躲了起來,頗為放心,但又伯萬一屋裡唐方,給這幹人發現,以這些人說話內力充沛,自己等萬萬非其所敖,不覺擔心了起來,想到此處,江傷陽是負責抓唐方進來的,連忙悄悄將唐方放到地上,自己心裡志願,稍為算了一下,連同那相罵者二人,大笑大哭者二人,說話一響亮一急速二人,以及一個唸佛的人,總共來了七個人。
聽這七個人說話,真氣充沛,內息悠長,卻不知是何人,不禁自板縫向外看了看,瞥見全場,高高矮矮,男男女女,黑黑白白,肥肥瘦瘦,不只七人,一共站了八個人!
他這一看出去,立即有一人,向他這兒瞟了一眼,這一眼猶如陡亮的燭芒,使得江傷陽眼前一花,心中一寒,一顆心抨抨亂跳,只覺那眼神有莫大的威力,不敢與之對祝。
又過得一會兒,才敢再瞥去,只見那人一直無聲無息地閒站著,卻是又肥又胖,眼小頷長,鼻孔朝天,樣貌忠厚,身體臃腫,但來時不帶半點聲息,因他一直不出聲,使得江傷陽等以為只有七人,可見此人內力輕功皆已至爐火純青的境界。
另外七人,江傷陽一面細聽他們說話,一面仔細分辨,才知道強詞奪理的那人,頭細腿粗,一口白牙,滿臉皺紋,瞧他樣貌,已是老人家,但行為舉止,卻似幼齡小童。跟他對罵的人,膚色黑得像塊爆炭,腮幫子漲卜卜的,正在沒好氣地翻白跟。
另一個獅鼻闊口,高大壯碩的銀鬚老人,就是發出三聲大笑的人,至於大哭三聲者,卻是一個黑髮鐵臉,沉著蹙眉的漢子。
還有兩個女子,一個正急急如律令唸咒似的說著話,挽留束髮,面板甚為白皙。另一個女子,一足微跛;矮人半截,但不時加一兩句話,聲音遠遠地傳了出去,響亮至極!
剩下的一個是和尚。額角突出,油光滿臉;肚子脹出來,已經到了眼往下望不能見趾的地步,江傷陽只覺這群人相貌古怪,不倫不類,隱隱似乎聽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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