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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間不大的兩層紅磚房,三面像劃分領地似的圍起來斑駁的圍牆,還有生了鏽的鐵門。郝箋雖然在她母親去世後就到了南方城謀生,但是這個家還是一年會回幾次的,對這一切並不陌生。
家中值錢的東西要麼被郝箋送了人,要麼被她帶去了南方城,而她這次回來,也就只拖了一個行李箱。若非她打算多呆幾日,她恐怕只會背著一個揹包就回來了。
餓得不行的她吃了一些祭拜母親剩下的點心,然後就從行李箱裡拿出她帶回來的書翻看。等過了十點,村裡的狗不吠了、零零散散如星光的燈火也都熄滅了,郝箋才去洗澡睡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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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汪、汪、汪!」
鄰居家的大黃狗突然爆發出洪亮而急促的吠叫,郝箋登時從睡夢中驚醒。她盯著昏暗的帳頂緩了三秒,扭頭朝窗外看去。
此時的天已經微亮,也能看見那幽藍得有一絲詭異的天空。她抓起手錶看了一眼,2018年7月28日,星期六,五點二十四分。
風扇依舊呼啦啦地從腳底吹到腦袋,可是怎麼也驅散不去煩悶的心緒以及那滿身的汗液。
「提醒宿主,喪屍病毒爆發級別升至三級已經第六日,為了您的身心健康,請儘快開啟生存任務、提升等級。」系統的聲音幾乎同時在她的腦海中炸開來。
「我感謝你這麼人性化,沒有在我睡著的時候吵我。」郝箋抹了一把汗,不緊不慢地起床將內衣穿好。
「宿主如果想要提醒功能,可以開啟生存任務、提升等級後,系統可隨時出現。」系統極盡誘惑的手段。
「你這麼一說,為了我的睡眠質量,我就不能如你所願了。」
「你這磨人的小妖精。」
吠叫停了,郝箋走到窗邊,看見鄰居的大嬸將大黃狗拼命地拽進了屋內,然後鎖緊了那嶄新的不鏽鋼門。很快屋內的燈便熄滅了,只隱約看見二樓有人影苟在朝著馬路方向的窗戶邊偷看。
郝箋換了一個窗戶,看見不遠處的凹凸不平的馬路上有兩束光線正在搖晃,一輛車快速地朝村子這邊移動。
過了幾分鐘,馬達聲停了,鄰居家的門被拍響,傳來焦急的呼喚聲:「媽,我回來了,開門啊!」
鄰居家的燈登時便重新散發出了光芒,而鄰居家的大嬸在看清楚院子外的身影后,興奮地跑了下樓,又開了門。
「兒子,你可回來了!你打電話告訴我,到處都爆發了什麼病,讓我別和任何人接觸。我給你打了兩天的電話,你都沒接,我還擔心你也得了那什麼病!你的臉色怎麼這麼蒼白啊,是不是不舒服?」
男子將車停在了院子內,又說:「媽,沒時間站在門外解釋了,快進去,把門鎖上!」
母子進了屋,雖然燈還亮著,可郝箋卻沒再聽見有什麼聲音了。
將水壺裝滿水,插上插頭煮著。郝箋刷牙洗臉回來後,沖了一包茶,然後借著漸亮的晝光翻出已經發黴的老舊登山包,隨意地擦去表面的黴菌,又塞進去摺好一套換洗的衣物。
在她帶回來的東西里,只有一部膝上型電腦、兩本書被塞進了登山包裡,其餘的東西對她而言都不是必要的。
「系統編號2018良心提醒,膝上型電腦和書只會增加負重,請宿主慎重考慮。」系統說完,隔了三秒又繼續誘惑她,「當然,如果宿主開啟了生存任務、提升到相應的等級,就會便利許多。」
「你應該知道『天上不會掉餡餅』的俗語,你悄然地出現,還許以那麼多誘人的好處,我就不信你沒有條件。」
「涉及末日生存系統機密,系統編號2018無法獲取相應許可權,宿主等級過低,無獲取相應機密的許可權。」
系統出現的第六日,終於有一處是能勾起郝箋的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