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簽約地點是在華航飛行培訓部的會議室，陳紹帶著夏明朗進去，裡面已經坐了十來個人了。郵件裡的流程通知說的是，上午會先有個說明會，接下來才是正式簽字。

&ldo;大畢改&rdo;招飛透過的都是一批二十出頭的年輕人，每個人臉上都掛著藏不住的希冀的神色。

他們找了個角落的位置坐下，夏明朗湊在陳紹耳邊嘟囔：&ldo;你看，大家都很高興的誒，不是隻有我自己。&rdo;

陳紹點了點頭沒有答話。

夏明朗覺得今天的陳老師有一點點奇怪，不對著他溫柔的笑了，視線也總是避開自己，他莫名的有些忐忑：&ldo;陳老師，你心情不好嗎?&rdo;

&rdo;沒有呀。&rdo;陳紹看著講臺的方向，飛速的捏了下夏明朗的手，低聲說，&ldo;寶貝兒，我很為你開心。&rdo;

夏明朗稍稍放下心來。

說明會的負責人進來的時候，先是環視四周，看到陳紹的時候明顯頓了一下，點頭致意打了招呼。

點完名後，會議就正式開始了。

&ldo;首先，我要恭喜大家透過了層層選拔，成為華航的一份子。華航於1993年成立，目前已經是全國最……&rdo;

&ldo;我們的機隊共有753架飛機，這個數量在全世界也是……&rdo;

夏明朗聽了半天也沒聽到什麼有用的東西，就拿出本子和陳紹傳起了小紙條，刷刷的寫道：&ldo;我覺得他是照著百度百科唸的。&rdo;

陳紹抿了抿嘴，寫了長長一句：&ldo;寶貝兒，好好聽他講，以後培訓有什麼事兒都可以找他，他應該是你們班的負責人。&rdo;

&ldo;那你會來給我上課嗎?&rdo;

&ldo;會。&rdo;

&ldo;那考試你可以給我放水嗎?&rdo;

&ldo;不可以。&rdo;

&ldo;那你會教我開飛機嗎?&rdo;

陳紹提筆又放下，又提筆，只是寫道：&ldo;先好好聽講。&rdo;

負責人還在臺上口若懸河說個不停，夏明朗被弄的昏昏欲睡的。

&ldo;七月一號開始，各位要在培訓部進行4個月的理論基礎學習。請大家務必認真的對待每一次的考核，這期間有4的停飛率，停飛就是勸退，要支付理論培訓期間的費用。而且，這將決定了你們能否‐‐&rdo;

培訓只有四個月嗎?不是一兩年?夏明朗疑惑的想。

&ldo;能否進入國外的航校進行為期一年的，半封閉式的初始飛行訓練。我們華航合作的航校是在西澳，那是一個非常漂亮的地方……&rdo;

這是什麼意思?

夏明朗一直知道華航有空乘培訓部和飛行培訓部，當年的空乘培訓全部都在總部進行，他理所應當的認為飛行員的培訓也是如此。明明公司食堂裡，到處都是飛行學員啊?

&ldo;航校的地理位置比較偏，不過這正好方便大家在這一年裡專心學習，飛行訓練的淘汰率更高，歷年來，大約8的學員無法順利……&rdo;

他再說什麼，夏明朗已經聽不見了。

所以我還有四個月就要走了?那小月怎麼辦，我媽怎麼辦，陳老師怎麼辦?

陳老師知道嗎?

會議室的燈光是陰慘慘的白，照的人心裡發涼。

他轉過頭去看陳紹，陳紹只是低著頭。

夏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