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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妹父母竟然要以那種惡語傷人的方式來拆散他和謝五妹。他們難道不能做的委婉一點嗎?去之前,他已有一種不好的預感。但他確實沒想到結果會這麼不堪。
在半路上接他時,謝五妹說怕家裡人會傷著自尊心強的他,他還蠻不在乎地說沒關係、對自己有信心等話。現在謝五妹都已離去,一切都沒有挽回的餘地了!現實生活中可謂危機四伏,一不小心就有可能撞得頭破血流。特別是處於低階食物鏈上的人,本來的處境就已經很可悲,整天忙碌著,苦一輩子有可能還老無善終。他們還會頻繁地相互傾軋著,經常狠狠地刺痛了對方。
朱雨深長長地舒了一口氣,他環視著自己充滿書香的宿舍。可嘆自己心比天高,卻命比紙薄。
早上起來時,窗外很多人已經在田地裡忙著,遠處的土路上不時有挑著擔子或揹著農具的人來來往往。單季稻的長勢正旺。近處,一個揹負藥水桶的身形佝僂的老人走到田中間後,幾乎已被綠葉埋沒。
此番情景,讓朱雨深想起了今人發明的一個新詞:蟻民。他們或與土地打拼,在土裡飽食;或疲於奔命地到處亂竄才得以餬口。這種可憐的生活方式是高高在上的富人及官老爺所看不起的。
他們在外時,自尊被人肆意踐踏。以犧牲健康為代價換得一點錢財,有時還要冒生命危險掙生計。比如許曉娟以及追求她的老光棍吳寶,以及謝五妹的家人,還有黃鎮很多認識的不認識的人,他們都像爬蟲一樣處於社會的最底層。命賤得不能再賤了,稍不留神還將越活越差。
這些人中,丁跛子的情況要好些,儘管他在外辛苦,但畢竟攢著了錢,家裡又能助一臂之力;他家在世俗的壓力下造了大房子,可以迎娶妻子過門了。想到下個月謝五妹就將跟他定親,也許隨後就結婚,朱雨深不禁一陣心痛。
他想起了時下流行的一首歌。歌裡的意思是女孩要嫁人時,放不下原先的男友,有難以釋懷的情夢,因為他們曾經愛得不可自拔。歌裡叫先男友給她送去玫瑰花以求挽回局面,從而做一個幸福的女人。
朱雨深覺得這真是瞎扯,它會誤導人們把婚姻、戀愛、家庭看得過於單純。就如他和謝五妹已陷於這種處境,是送玫瑰花能挽回的嗎?而且他也不認為自己比丁偉更適合謝五妹。自己房子還沒裝修好,手上都沒錢了,又沒借錢的去處,結婚的花銷從何談起?
丁跛子的境況卻要好的多,他家境殷實。關於人本身,他除了腿有點跛,其他方面自己也不見得比他有優勢。關鍵是他們家把謝五妹哥哥房子裝修的事包了下來,解了他們家的燃眉之急。這樣一來,誰能勝出就不用多說了。
朱雨深想,如果當初自己放縱一次和謝五妹行了男女之事,那麼她會不會要反抗家裡而倒向自己呢?這不好說。但能肯定的是,結局也許更難堪。因為以她媽的脾性,一定得毀掉他們之間的愛戀,再按她的意志嫁給所謂的有錢人。
這個老婦女的心態已經壞了。她可能是勞累了一輩子,老了還要操心不止,心裡極度不平衡。
正文 第89章
八十九
以前朱雨深聽女人們在一起討論過,說一個女人到了三十五歲以上,如果家裡還沒有起色,她就會反思談戀愛時男方許下的豪言壯語、將來讓她過好日子的承諾;看到別的年齡相仿女人吃好的、穿漂亮的、戴金子等,她就受不了。
於是回家爭吵、發洩,夫妻間的矛盾升級。守著日子過的人,吵完了,老公會認為她是在無理取鬧,真是不可理喻,不想也不能輕易滿足她的要求。在這種情況下如果其老公像謝五妹父親一樣兇狠,女人只能把怨氣轉移成別的方式發洩。就如她母親橫加干涉她們三姐妹的婚姻一樣。
謝母嫁了個青梅竹馬的老公,後來認為一輩子被毀了,又不方便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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