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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謝謝提醒。」他語氣不急不緩,似在等我下文。
我默數了三秒還是決定問出來:「怎麼字兒不一樣啊。」
駕駛證上是韓徹。
「初中改過名兒,那會皮坐不住,成績不太好,我媽跟一位大師求來的解法,說我本渾濁,澈字壓不住我,所以改成了徹底的徹,」他自在地伸出手指又勾弄起我的發尾,「所以我才考上了全國最牛逼的路橋專業,多虧那位大師。」
我單指推開他輕佻的指尖,下意識嘀咕:「這樣啊。」
「不信?要不我拿戶口本給你看?」
「不用,我只是奇怪你為什麼告訴我你叫韓澈呢?」
「我現在不渾濁了。ed了都,就覺著以前的名兒更好,符合我清心寡慾的本質。」他說的是一本正經又邏輯縝密,完全看不出撒謊的痕跡,可就是這份運籌帷幄的自信讓我更加懷疑。
「我說什麼你都準備了說辭,不慌不忙,也沒有對問題的出處提出質疑,這恰恰證明我是對的。」我說完喉頭一緊,感覺離真相近了。
這車太降噪了,沉默被窒息的安靜拉長。
「什麼是對的?」他笑了!還靠了過來。
我雞皮疙瘩瞬間起立。那張正派俊氣的臉此刻露出了我從未見過的痞笑。
媽的,我終於知道什麼叫二月春風似剪刀了,他勾起的唇角和眼尾撇下的弧度把我的世界裁得粉粉碎。
「你沒有想要戀愛,或者你的戀愛是有時效的,我只是你的獵物,新qq假名字還有甩女人的技能,你深諳此道,對此嫻熟,不是嗎?」
笑容沒有從他臉上褪去,愈發放大起來,眼裡冒出讚許的目光。
他前傾著貼上我的鼻尖,眼瞳在我眸裡找尋什麼,我生怕露怯,跌了下風,梗直背脊,沒避沒退。
我們貼的很近,但他沒吻,只是低低長長地用氣音在我唇上呼了兩道熱氣:「厲——害——」
真相大白。心裡的石頭落了地,果然是個騙子,竟騙得人心花怒放,到這會也怪不得他。
我自嘲地說:「我知道我長得不好看,勞您之前費心誇我了。」
他稍稍後退,捏起我的下巴,戲謔地將我打量了一遍,「上次是不太好看,今天不錯。」
我眉頭剛皺起,他忽地湊近,在我頰畔留下一個輕吻:「素顏更好看,和那張照片更像。」
原來是看上了那張照片裡的我,那時我才大二,黑長直,而今我栗色大波浪,風格顯然大變。什麼變態口味。
「你是變|態嗎?」泡妹只喜歡同款?
「想多了,我只是這陣想吃清蒸鱸魚,再香的紅燒肉也吊不起胃口,」他說到這處,又流連地撫上我的臉頰,「但說真的,今天你很好看。」他眼裡浮出男性的欲|望,卻不顯輕浮。
我掰下副駕的鏡子,意圖反駁他,看清自己後,眉心的小山又塌了下去。這瓷白無暇的面板,含情剪水瞳,尖尖小小的完美鼻頭,配上微微凌亂的頭髮,當真美炸天,我一時沒捨得挪眼,探出小舌尖欣賞了兩秒。
無心插柳柳成蔭。
「所以你上次沒看上我,冷處理我?」鏡子彈回,話題繼續。好吧,我心眼兒有點小,兜兜繞繞還是自己的魅力問題。
他挑眉,不可置否。
「所以你真的是西交大的嗎?」
「你猜?」他笑意擴大。
「真的在月光湖旁有房子?」
「哈哈哈哈哈哈。」他笑得趴在了方向盤上,菸灰色毛衣下肌肉型狀被勾勒了出來,「你真的太逗了。」
「真的二十九?真的是路橋設計師?真的是本地人?那些電影真的看過?」我睇他一眼,開始懷疑起人生來,「臉不會也是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