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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來沒談過戀愛。」
「你是被刺激了嗎?」
「不是,就覺得確實沒意思。因為沒過幾個月,我也覺得自己好蠢,沒過幾年,我也看不上那年的自己。」走到橋洞下,韓徹抬手蹦高,努力夠手碰橋底,「剛剛那個男的年紀也不大,多經歷經歷總是好的。沒有真正失戀過,就學不會戀愛。」
林吻沒想到後茬在這裡,站在月影漣漣的橋洞底下,她腳隨意地踢動安全鏈條,「那我豈不是很會戀愛。」
韓徹給自己醒酒的動作隨著她的話音按下暫停鍵,僵硬地扭頭:「妹妹,你一定是在鼓勵式教育下長大的吧。」這麼盲目?
林吻不解,「什麼?」
「我說的失戀是,認真戀愛過,然後不幸失去過。而不是,玩著玩著就散了的那種。」他說完,林吻愣住了,看錶情像是在思考,韓徹失笑搖頭,扶著她的肩搖了搖,「別想了,這樣就很好。」
「每次你講道理,我都像個白痴。」人生淺薄到自我嫌棄。她是有自尊的好嘛,也想在正經話題上佔領上風,可是邏輯思維根本沒法跟三十歲的老男人比,回回被砸得一愣一愣。
「傻乎乎多好,你要是不傻了,我還捨不得呢。」話音一落,林吻抿起嘴,睫毛失措了幾下,韓徹揉揉她的耳垂,扯開話題,「要生日了,想要什麼嗎?」
冷風穿過橋洞,林吻邊思考邊打哆嗦,韓徹將她攬入懷裡。酒後身體發熱,酒精消散後身體溫度降低,在室外很容易感冒。
半晌,她在他懷裡猛地杵直,兩手比成小喇叭,對著空曠的橋洞大喊:「我想要變有錢!」
聲兒大得韓徹耳朵都痛了,他被逗笑,掏出錢包拿出幾張一百的,朝她一甩:「夠嗎?」
面對面擁著,韓徹手虛搭在她腰上,看她嘟著嘴數了數,表情嫌棄:「五百塊,我靠,墮落街的雞口一回都不止這個價!」
他故意嫌棄道:「你一業餘的還要專業的價格了!」
她還不服氣了,「你怎麼知道我業餘!」
「你……」他推開她,手指了指皮帶logo,生硬誘騙道:「實踐是檢驗上崗資格的唯一標準。」
「呸,」她帶著矯情的酒勁沒收力,直踹了上去,啐他:「不要臉!」
這話題一上來,韓徹忽然熱了起來,叉腰呼了口氣,趁林吻嬌羞,捧起臉便親了上去。這吻是相當含義豐富了,結束時林吻除了喘不上氣,喉嚨口還又癢又痛,舌頭來回擦撞磨得估計去了層苔(?)。
她瞪著眼睛半天說不出話,不想低頭但不得不承認其牛逼的吻技造詣,硬懟道:「你做鴨應該很能賺。」
他們一路胡侃,說著以前的事,走了將近一個多小時。
大部分話是韓徹說的,林吻像個捧哏,「哇!」「真的嗎!」「啊啊啊啊啊!」「怎麼會這樣……」
兜了一圈,話題又繞回了生日禮物,他問她想要什麼。說實話,他絞盡腦汁也沒想出來,什麼衣服包包俗到他直接pass,其他東西都沒什麼新奇的,不如直接問,投其所好。
林吻先是搖頭,沒會露出精怪的表情:「你還記得你那天說讓你也愛上我嗎?」
韓徹胸口像被猛地錘了一拳頭,擠著眉頭問:「你信了?」
林吻當即跳腳,甩著頭髮揚聲道:「不信!我做夢都想你愛上我,然後我再用力地甩了你,接著!你跪在我面前,求我愛你。」
說這話時,她表情豐富無比,聲音清脆亮堂,像他看過的一部無聊話劇《戀愛的犀牛》裡,主角聲情並茂地頌著無趣矯情的情詩。
那會他特別煩這群裝逼犯,這會帶著不同的情緒,林吻的話和那部不知所云的話劇隔空對撞,在韓徹的心頭激盪。
他跟著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