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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老頭像是真的老了一樣,絮絮叨叨說了將近一個時辰,其間李承乾有時會插上一兩句,但大多數時間是在聽老頭子講古。
隋煬帝時候的事情,老李淵時候的事情,有些李承乾知道,有些不知道,不過總的說來,這是一次愉快的談話。
天色將黑的時候,老子頭告辭而去,留下李承乾一個人默默的思考著將來自己的路。
老頭子說了很多,但中心思想就一句話:「誰都別信!」。
這一切對於沒有經歷過官場的李承乾來說太難了,簡直就是要親命的事,誰都不信那不是活成獨夫了麼?
想不通就不想,車到山前必有路,船到橋頭自然直,懶癌發作的李承乾把所有想法都丟到一邊,決定做幾天吃飽就睡的豬,理由就是自己病還沒好利索。
反正三兩天之內,吳辰和「光頭王」怕是回不來,沒有這樣強力的護衛,李承乾說啥都不會出去,安全第一,預防為主。
至於紇幹承基那驢日的反骨仔,李承乾是不敢再相信了,史書上記載就是這王八蛋站出來指認的他。
不管當時具體情況如何,李承乾認為,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雖然這輩子不準備造反,但誰知道丫會不會在別的事情上把自己給賣了。
所以紇幹承基雖然一直頂著李承乾侍衛的名頭,但乾的卻儘是些跑腳打雜的活兒,剛剛接了老蘇回來,現在又被打發到洛陽去找王玄策,直接遠離權利中心,這輩子基本上已經前途「無亮」了。
這倒黴孩子,現在絕對稱的上:「不知哪輩子得罪了李承乾」,滿大唐已經找不出比他還冤的「竇娥」,要命的是「這混蛋」現在還被蒙在鼓裡,一直乾的挺起勁。
豬一樣的生活過的也不容易,蕭老頭拿了雞毛當令劍,頂著太子少師的名頭,每天下午必定出現於李承乾的「蘭若寺」。
例行公事般監督其行為,言談等等一系列的事情,搞的李承乾苦不堪言,終於明白李佑那廝為何要把權萬紀幹掉了。
這幫老東西真是太煩人了,就連身上掛個玉佩中間的孔是方的還是圓都要管,這讓隨意慣了的李承乾如何受得了,差點沒被老蕭逼瘋了。
偷偷跑去問長孫,被告知老李可能六月左右才會復起這老東西。眼瞅時間還有一個多月,李承乾不由從心底發出哀嚎,苦難的日子到底什麼時候是個頭兒啊。
「太子,今日非朔、望,殿下又不視事(就是在署衙上班的意思),還請將弁服換下。」
「太子,乘馬之服豈可掛雙佩,還請摘下。」
「太子……」
蕭老頭似乎有萬千化身一般,不管李承乾走到哪裡,只要稍有一對,立時老頭子就會出現,然後就是一翻說教,搞的小李同志不勝其煩,最終定下決心,給這老頭找點事兒作,否則真沒活路了。
心動不如行動,對蕭老頭兒忍無可忍之下,李承乾準備給老頭子找麻煩:「少師,承乾有一事不明,想請少師指點。」
「殿下請說,老夫言無不盡。」蕭老頭可不認為小李能有什麼特別難的問題。
「少師,一步是多少尺?一里為多少步?一斗為多少斤?」李承乾眼中閃過一絲狡黠,出言問道。
「這……」蕭老頭一下子被李承乾問住了,這事情一直也沒有人問過,為什麼要知道一步是多少尺呢?這完全就是不同的單位嘛。
「少師,莫不是真的以為步與尺是不同的單位麼?兩者都是長度,為何不能互相換算呢?」李承乾繼續刨根問底地說道。
「這些已經延用數百年,殿下何必如此深究?」蕭老頭反問道。
「數百年前老祖宗留下的東西,我們現在還在用,少師是否覺得有些不妥?如果一直抱著祖宗留下的東西不放手,我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