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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魚的歌聲肯定能夠蠱惑人心,否則她怎麼無法動彈?月夜長,情謠短,任由凌寒仰起頭,吻上她的唇?
第44章 不像魚,倒像狗。
人魚握著她撐在礁石上的雙腕,優雅地臨摹少女唇瓣的形狀,虔誠如信徒。然而這一切只是假象。
他是野獸,情潮的味道不可控地洶湧外溢,從身到心都在叫囂著極盡索取,用更野蠻粗暴的方式。
海水冰涼,自小腹瀰漫開的熱浪卻點燃全身,凌寒身上散發的味道讓穆晚情不自禁闔上雙眼。
徹底陷入黑暗前,混合了朗然與深沉的冰藍色長髮浮光閃爍,成為眼底迷幻的碎影。
天旋地轉,等恍惚清醒過來,穆晚已經仰躺在礁石上。
長發傾瀉,遮住半空明月,潮音陷落在呼吸聲裡。人魚的尾鰭扭向她的小腿,緊緊相貼,依依摩挲,沿著腳踝縫隙曖昧地、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向上。
這個恍若呼吸一般自然發生的親吻,莫名生長。
雙腕均被扣住,如同品嘗至高美味。人魚像一條將她盤踞的、難以理解的生物。
灼人的溫度、馥郁的味道,通通在迷惑意志。當魚尾不知不覺來到腿根,防線退到警戒區域,穆晚驚醒般睜開眼睛。
入目是凌寒半闔的雙眸,纖長的睫毛彷彿還著淺淺濕意。穆晚攥緊拳頭扭動手腕,掙紮起來。
像美味的食物試圖逃脫,人魚不滿地蹙眉,攥著她的蹼爪加大力道,原本溫柔的吻也因為穆晚升級的掙扎變得兇狠霸道,甚至半懲罰式地咬下去。
鮮血的味道在口腔瀰漫開來。越是想逃離,越被禁錮。
人魚的力氣大得出奇,空氣中原本清冽的味道逐漸迫人,彷彿一條條不斷收緊的無形藤蔓,將她束得越來越緊。
穆晚發狠別過臉去,呼吸急促且混亂,不讓人魚繼續得逞。
迷醉的甘甜從唇邊逃走,人魚弓起上身,側頭吻上她的脖頸。
曾經穆晚也這樣動情地含上他的喉結,明明並沒有多用力,他卻敏感得要命。那時他在想什麼?死在她懷裡?是的,現在也一樣。
要麼讓他完整擁有,要麼讓他被徹底掠奪。
潮濕的長髮垂在頸側,人魚的牙齒離脆弱的喉管如此近。穆晚停止掙扎屏住呼吸,在對方堅定的親吻中平復心跳、積蓄力量,爾後屈膝用力朝魚尾頂去。
尾部遭到撞擊,鈍疼之下凌寒恍然清醒過來。
身下的少女眼神戒備又疏離,目光冷得讓他心驚。
蹼爪逐漸鬆開,人魚緩緩直起上身,長捲髮如點點散開的紗幔。
凌寒垂下鴉睫,掩去情緒。差一點點,剛才差一點點失控。
人魚的身體的確不會對他產生太大影響,讓他喪失理智的是穆晚。若不是這具身體不能更進一步,他可能抑制不住衝動,將穆晚拆骨入腹。
心底有個聲音,用激烈的佔有撕碎穆晚的冷靜與理智,哪怕這樣會被徹底棄絕。他要讓穆晚即使回到現實世界,也始終在心中為他留有一塊位置,從此烙上屬於他的不褪印記。
穆晚錯開凌寒支起上身,嘴角傳來撕裂的疼痛,應該被咬出血。
不像魚,倒像狗。
眼前是凌寒凝望過來的臉,稜角傲冷如霜,下耷的眼睫遮住幽光。
漆黑的礁石上兩人都沒有看對方。穆晚蹙眉垂眸,「人魚發情期的味道,對人有沒有影響?」
凌寒聞言掀起長眸,眼神有些探究亦有些意味深長,「對同樣動情的人類才有影響。」言下之意,除非穆晚也對他動情,否則不會受到味道影響。
穆晚呼吸一滯,剛才她……至於凌寒的話究竟是真是假,不得而知。
「時間不早,我回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