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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點點頭,讓紀子提一個瓦罐,自己拿了一包乾糧。進了帳篷,濮陽夙看到我先是一愣,隨即大聲吼紀子:“怎麼把她帶來了?”
紀子連忙躲到我身後:“爺,不是我,是姑娘自己來的。”
“你不說,她怎麼知道這?”濮陽夙伸手就要去打紀子。
紀子不敢再躲,縮著腦袋喊我:“姑娘……”
“好了,是我自己來的。”我連忙攔著他,“瞞著我做什麼,來,先分藥吧。”
聽完我的話,濮陽夙到不再多話,吩咐紀子先分藥和乾糧,把我拉到一邊:“你就在這待著,過會就帶著寶珠回去。”
我笑笑,問他:“這種情況幾天了?”
“三四天了。”濮陽夙瞬間回神,“跟你說話呢,別管這個了。這不是鬧著玩的!”
“我沒鬧著玩,你少管。”我板起臉,“今兒早點回去,我有話問你。”
我的倔脾氣濮陽夙還是知道的,也就不再多說,只是把寶珠叫了過來,讓她照看著我。晚上也乖乖回府,估計是見我臉色不好,怕惹我生氣,吃完晚飯就安安靜靜地坐在面無表情的我身邊喝茶。
良思了許久,我開口問:“這乾糧和禦寒衣物夠了嗎?”
濮陽夙再怎麼聰明也想不到我會問這個,明顯一愣,說:“大概還能堅持三、四天吧。”
我沉默了,這麼個窮鄉僻壤自給都要看老天爺,在這種時候又冒出那麼多張嘴。聊城本就是一塊不被看好的地方,不然當初司徒劼也不會提出來,這平日朝廷的撥款是指不上了,難道要上書去要錢?依著蕭統帝那到是沒什麼問題,只是司徒劼會這麼輕易答應?就算他答應了,照著鳳皇的性子,這好不容易從宮裡逃出來,想必是這輩子也不想跟那裡有牽扯了。所以宮裡這條路子算是一條死路了,不然……
“鳳皇,這聊城雖說是窮了點,但是城中的富商還是有些的,安頓城外的災民的能力還是有的,不如……”我猶豫著要不要說出口。
濮陽夙笑了笑:“就憑著我剛上任哪會這麼不給他們面子,這節骨眼他們看戲還來不及呢,哪裡會出手。”
“你要是不方便,那我去。”我皺著眉說,“我平日裡跟富太太們也有些來往,總之先把眼前這關給過了。”
“若是說出口,他們倒也未必不肯。只是……”濮陽夙躊躇著,“求了他們這一回,怕是要後患無窮啊。”
我急了:“那怎麼辦,趕不得,救不了,活活把人拖死!”
濮陽夙過來拍拍我的肩讓我安靜:“這事兒啊你就別管了,我自有法子解決,過幾日就好了。”
我心裡知道他是在安慰我,想到一大堆公事已經夠他忙得焦頭爛額了,自己就別再讓他掛心了,就點點頭,勉強笑著說:“你就安心外頭的事,不用掛心我。”
“一個你比整個聊城還要讓我操心!”濮陽夙哈哈大笑。
我詳怒道:“你說什麼!再說一遍!”
濮陽夙不管我怎麼打鬧,死也不肯再說,叮囑我早些睡,就一溜煙地竄門而出。一直以來,濮陽夙給聊城百姓的印象是年紀雖小,但是成熟穩重,冷不丁看到他這麼孩子氣的舉動,把那個寶珠嚇得一愣一愣的,老半天說不出話來。我暗笑鳳皇啊鳳皇,你的真面目不出三天,整個聊城的百姓就都知道了!
第二天趕早起來,卻發現濮陽夙已經出門了,就把寶珠叫進房,收拾出一些值錢的首飾衣物拿去當了。換來的是一堆散碎銀子,我數了數有點無力了,這麼點銀子簡直就是杯水車薪。不過聊勝於無,又添上以前攢下的俸祿,趕緊地讓鍾叔買了物什送去城外難民營。本來想讓鍾叔和寶珠一起去幫忙的,但是想到寶珠一個女孩子有所不便,就還是讓她留在家裡幫忙,日子就這樣不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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