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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羽時和羽晨什麼時候回來?」羽時開口問道。
花眠沒有多想便回答道:「二哥三哥往常都要到吃晚飯的時候才回來,現在……」花眠看了看時間道:「還有差不多三個小時。」
說來也奇怪,獸人世界明明和原來的世界截然不同,但時間的計時卻是和原來世界一模一樣。
羽星和羽晨回來得比往常晚了一些,形容也更狼狽一些,羽晨的臉上甚至多了一條橫貫半邊的猙獰傷口。
花眠大驚失色,「三哥,你怎麼了?」原諒她,雖然這些年兩個哥哥一直都沒有停止狩獵,但因為兩人回來時往往都毫髮無傷,以至於她一直都沒有真實感,對眼前這樣的畫面接受度也不高。
原本想要發難的羽時也是一怔,打量了一下他臉上的傷口,面色凝重道:「你們遇到了熾烙鳥?」
羽晨顧不上驚訝曾祖父和大哥的到來,點了點頭道:「運氣不好,遇上了一群熾烙鳥。」
熾烙鳥雖然只是低階異獸,但卻以高階異獸的腐屍為食,所以大部分時間都在狩獵區的深處,本身力量不算強,但速度極快,雙爪銳利的同時帶著強大的火焰,對狩獵時一直佔據著空中和速度優勢,又因年幼力量有限的兩兄弟而言,能活著回來已經是萬幸,臉上那一道傷根本不算什麼。
羽時聞言卻並沒有覺得釋然,反而沉著臉道:「運氣再差,熾烙鳥也不會涉足被成年獸人保護的幼崽狩獵區,你們難道進了內圍?」
羽星和羽晨聞言一呆,腦袋有些僵硬地轉向花眠,果然,那張平時總是帶著甜蜜笑容的小臉此時正是一片陰雲密佈。
「你們當初是怎麼答應我的?」這個時候的花眠哪還有半分孩子氣,誰都能看出她面無表情之下的滔天怒火。
話說當初為了花眠的身體,他們三兄妹將家中值錢的東西都變賣了,幾乎走到了窮途末路的地步。就是在那個時候,族長出現在了他們家,提出能夠破例讓他們兩兄弟進入狩獵區內圍,以此狩獵到更多有價值的獵物,改善家裡的經濟情況。
——獸人世界便是如此,沒有毫無代價的幫助,唯有實力才能換來尊重和生存。
那個時候,羽星和羽晨明顯心動了,但因為花眠極力反對,兩人便也只能妥協。
後來家中的情況慢慢變好,兩兄弟狩獵換取的能量晶越來越多,介於這種變化循序漸進,花眠也沒有多想,只當兩個哥哥的實力越來越強了。
卻原來……
花眠沒有再看兩人,轉身頭也不回地進了自己的房間。
「晚飯我不想吃了,你們自便。」她覺得自己需要冷靜一下,理智上她明白哥哥他們之所以冒險都是為了自己,自己不應該把怒火往他們身上撒,但感情上……想到過去幾年自己其實隨時都可能失去他們,她就難以釋懷。
哪怕出生以來一直蝸居在一個地方,沒有見識過多少風雨,花眠也明白,這是個多麼危險的世界。她的父母並不是隻有四個孩子,她聽人說過,在她和三個哥哥之上,還有四個哥哥和兩個姐姐。除了兩個姐姐是出生就年幼就夭折的,四個哥哥都是戰死的。
她身邊的小夥伴,或多或少都有這樣死於非命的兄弟姐妹。
在表面的和平之下,這個世界遠比上輩子危險百倍。
看著花眠離開的背影,羽時若有所思,自己似乎想錯了……
飛嵐靜靜旁觀事情的發生,沒有阻攔曾孫女的離去,有些事情,還不適合這個沒有經過小吉禮的芽女聽。
「好了,你們老實交代,這六年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情,以至於家裡變成了這樣。」等到羽晨的傷口上好了藥,四人圍坐在茶几邊,羽時掃了眼四周,首先發問。
跟著他的眼神示意明白他所指,羽晨有些苦笑道:「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