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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姐姐,你今天哪兒也不要去,都聽我安排好不好?」
「屬下自然任憑小姐吩咐。」
「好!」容成姣忽然壞壞一笑,「那咱倆一起去刨個東西唄。」
祁央:?
大小姐的安排果然不落俗套。
再度被死死拉住手地,祁央屁顛兒屁顛兒地跟著容成姣來到樹下,有模有樣地學著容成姣一起開始挖樹下的土。
期間,眼看著她的衣服裙擺都被弄得髒兮兮的,祁央不知道容成姣在打什麼主意,下意識就想讓她暫時先退到一旁,不過這個提議卻被無情否決。
容成姣美其名曰要兩個人一起行動才有意思。
祁央也不多說,暗中使出功夫三兩下將土層翻了個個,指尖碰到了一個硬邦邦的不明物體。
「這是什麼?酒罈子?」
祁央挑眉瞪眼,沒想到堂堂相府嫡女容成姣小姐還有這般情趣。
「噗嘰。」
「啊!好香!」
容成姣隨手拍了拍手上的土,揭開封口,用盡力氣深吸了口氣,然後朝祁央露出了一個大咧咧的微笑。
「大姐姐,我給你說啊,這個酒可是本小姐的壓箱底的寶貝!連我老爹和娘親都不知道!你可是本小姐破例允許共享秘密的第一人喲。來!嘗嘗!」
不知道是這個世界的容成姣酒量太小亦或是其他原因,明明只是空氣中堪堪氤氳開酒香,容成姣的小臉卻已經遍佈上晚霞般的緋紅,連看向她的眼神都像江面上浮現的霧氣一般朦朧又迷離。
「小姐……」
容成姣躲開了祁央伸過來的手。她走到院中的石桌旁,看也沒看那些精緻的小茶杯,直接挑了兩個早先放好的海碗,豪邁地「咕咚咚」 倒了兩大碗。
「喝!」
祁央伸出去的手還像爾康一樣懸在半空。她沒有立刻去響應容成姣的邀請,整個人現在腦子裡只有些不合時宜地浮現出一句話——酒壯慫人膽。
怎麼感覺媳婦兒今天怪怪的?
233不語。
233深有同感。
見狀,容成姣沒有繼續招呼依舊停在原地的祁央,在她反應過來之前兀自「噸噸噸」地直接幹了一碗。祁央一下子就懵了。
「哈!好酒!」
容成姣感慨了一聲,隨即站起身,又不知從哪摸出了一支長笛橫在唇邊。
「大姐姐,這一曲是送給你的哦。」
祁央杵在原地。
笛聲清麗,婉轉而悠揚,高亢盤旋如黃鶯出谷,從第一個音符起就深深地烙印刻畫在了她的心間。
祁央心中隱約有了一個猜測。
她的心跳越來越劇烈,以至於連太陽穴也傳來些許的躁動,全身的血管似乎都跟隨起了一個相同跳躍的鼓點。
笛聲一曲結束的漫長卻又短暫,好像過了一個世紀,又好像僅僅只是彈指一揮間。
祁央靜靜凝望著容成姣,望著她緩緩放下長笛,兩手垂至身側,眸光悠遠卻又晶亮。
「雲溪姐姐,你是不是已經忘了今天的日子?」
祁央知道自己沒有忘。
但是她不知道自己當初隨口的一句話,容成姣居然牢牢記到了現在。
同祁央擦身而過,容成姣刻意避開了祁央的視線。好似吹得累了一般,再度給自己斟了滿滿一碗。
「小姐,別喝了……」
祁央的阻攔在此刻卻顯得那麼的單薄與無力。
「今兒是你的生辰,我這人嘴笨,想說的都在曲子裡了。」又是猛地幹了一碗,容成姣抹抹嘴,言辭已經開始含糊起來了,「你聽懂了嗎?」
「屬下明白,但是小姐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