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懿只能選擇與左然擠一晚了。

他本來打算讓左然和衣而臥‐‐幫對方換衣服畢竟是一件麻煩又尷尬的事，沒想到左然卻自己除了衣衫，只穿一條內褲便鑽進了何修懿鋪開的被子。

&ldo;……&rdo;

左然似乎想摸，被何修懿喝止住了，於是改為伸手連著被子一起摟著，迷迷糊糊地在何修懿耳邊胡亂叫，一會兒是&ldo;老婆&rdo;，一會兒是&ldo;媳婦&rdo;，一會兒是&ldo;心肝兒&rdo;，一會兒是&ldo;寶貝兒&rdo;，一會兒是&ldo;親愛的&rdo;……到了後來，變成了帶著幽怨的&ldo;小傻瓜&rdo;、&ldo;小笨蛋&rdo;……

&ldo;……&rdo;何修懿忍了一會兒，終於是忍不下去了，轉過頭問左然，&ldo;你知道我是誰？&rdo;

&ldo;……？&rdo;左然露出一臉茫然。

&ldo;你能說出我的名字嗎？&rdo;

左然頗為困惑地盯著何修懿瞅了一會兒，才開口道：&ldo;何修懿。&rdo;

&ldo;你可總算認出來了。&rdo;

何修懿剛放心了下，左然又開始亂七八糟地喊&ldo;老婆&rdo;、&ldo;媳婦&rdo;、&ldo;心肝兒&rdo;、&ldo;寶貝兒&rdo;、&ldo;親愛的&rdo;、&ldo;小傻瓜&rdo;、&ldo;小笨蛋&rdo;……

每次何修懿讓他叫名字，他都能短暫地清醒一下，之後又是醉得一塌糊塗。

到了最後，左然終於是要睡了，不過睡前還神叨叨地嘟囔了兩句。何修懿覺得好像不是那些亂七八糟的稱呼，仔細聽了一下，卻發現是&ldo;你太壞了&rdo;、&ldo;你太壞了……&rdo;，聲音漸小，最後終於變成了沉穩的呼吸聲。

何修懿：&ldo;……&rdo;真是一言難盡。

算了，太累了，也睡吧。

……

一夜無夢。

早上，何修懿起床的動作驚擾到了左然，左然顫了一顫睫毛，有些困難地睜開了眼睛。在發現天花板並不是自己所熟悉的之後，眼瞳現出一絲困惑，但是很快便鎖定了坐在床邊的何修懿。

何修懿解釋說：&ldo;昨晚你喝醉了。&rdo;

左然坐了起來，頸部和肩部的肌肉線條顯得十分漂亮，眼神恢復成何修懿平日裡熟悉的冷淡：&ldo;到底怎麼回事？&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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