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整個人赤果地暴露在明亮的燈光下，只覺身上涼颼颼的，尤其兩腿之間。

他又忍不住掙紮了一下，感受到手腳上的束縛，這才安分下來，然後試探著回答：&ldo;魚的表情，很恐怖。&rdo;

&ldo;啊?&rdo;

魚還有表情?陌柔眨了眨眼睛，有些反應不過來。

&ldo;我在水裡睜開眼睛，正好看到一條魚朝著我，它的表情，真的很恐怖。&rdo;慕瀟表示他是認真的，沒有在開玩笑。

他刻意強調了後半句話，前面幾乎是輕聲略過，卻還是被陌柔捕捉到了：&ldo;你在水裡睜開眼睛?為什麼?&rdo;

&ldo;陌柔，我不想回答。&rdo;慕瀟說著，微微眯起雙眸，眼神變得有些深邃。

陌柔簡直要笑出來‐‐她這是在審問他欸，他就這麼明明白白地告訴她，不想回答?

&ldo;你又欠虐了是吧?&rdo;

&ldo;陌柔，放過我。&rdo;慕瀟平靜地開口，與其說是在求饒，不如說是單方面做出了決定。

&ldo;你是要再射一次還是被契約壓制?自己選。&rdo;

&ldo;陌柔……&rdo;慕瀟的語氣瞬間軟下來，&ldo;我會解釋的……但不是現在。&rdo;

&ldo;……&rdo;

‐‐我會解釋的。

如果說，第一次聽到這句話，陌柔不以為意。再次聽到，陌柔感受到的是一種微妙的悲涼。那麼現在，她只覺得厭煩。

他說會解釋，卻從不說到底什麼時候解釋。

沒有期限的承諾，根本毫無意義。

陌柔&ldo;嘖&rdo;了一聲，一個翻身騎上慕瀟的小腹，在他錯愕的視線裡，彎下腰，一隻手撐在他耳邊，冷冷開口：&ldo;慕瀟，你是我的契從。你要知道，原本，我是可以直接用契約的力量，命令你說出一切的。&rdo;

慕瀟抿了下唇：&ldo;嗯，我知道。&rdo;

&ldo;契主掌控契從的一切天經地義，而我給了你自己說出來的機會。&rdo;

對契從而言，這已經是極大的恩賜，尤其陌柔不愛慕瀟，也就不存在什麼心疼。之所以給他自己說出來的機會，只是因為她自己心理上過不去，想給他一些尊重。

畢竟，在結契之前，他也是個獨立的個體，不是她的所有物。

說實話，剛契約他的時候，她是真心想對他為所欲為的。

如果他敢有一點反抗她的意思，她一定會變本加厲。

可他偏偏一直都順著她，聽從她的一切命令。

他越是這樣，她越是對他狠不下心。對他的恨意越來越淡，對他的依賴越來越強。

即便不愛他，也漸漸意識到‐‐他是她的契從，是她的人。

她這一世不會再孤單一人，會有一個人陪她一起走下去。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他。

而做出這個選擇的人，是她。

光是想到這一點，她就沒了把他往死裡虐的心思。

目前為止，她對他的懲罰，大多是精神上的，還有某種生理上的，不會真的傷害到他。

慕瀟顯然也發現了這一點，所以，一段時間的沉默過後，他淡淡地開口：&ldo;那我選擇再射一次。&rdo;

‐‐完全沒在怕的。

&ldo;……&rdo;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