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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她就趁那點時間收拾屋子，洗碗洗衣服吸塵拖地。這一切還沒做完呢，他已經帶著孩子收兵回巢了，因為他又得去實驗室忙活了。而她就忙著給孩子洗澡啊，換衣服啊，講故事啊，哄睡覺啊，忙得不亦樂乎。

孩子睡了，她還得抽時間備會兒課，常常是還沒備多少呢，就疲倦得睡著了。

那時他來麻煩她那個的頻率也不算高，她不知道別的男人每週做多少次，沒法橫向比較，只是縱向地比比，感覺他比剛結婚時做的次數少，有時一週一次，有時一週兩次，全看當時的情況。有時他太忙，一週一次愛都不做也有過；有時她太累，半夜被他弄醒很不慡，不肯做，他也只好算了。

後來他就去法國了，是中法聯合培養專案，經過考試選拔的，聽說全國只選了十幾個人。

她太震驚了，下巴都快驚掉了，不知道他什麼時候還學了幾句法語，居然能到法國去讀博士，而且不是他本專業的博士，是生化方面的博士，真是徹底把她鎮了。

他出國，她沒別的意見，唯一的擔心就是怕兩地分居，婚姻會出問題。聽說法國女人最風騷最浪漫了，她看的那些外國小說，只要是寫風騷浪漫的女人的，大多是法國女人，什麼《包法利夫人》啊，《羊脂球》啊，《茶花女》啊，不都是法國女人的故事嗎？

她把她的擔心對他說了，他不以為然：&ldo;我連法國話都不會說，到哪裡去找法國女人？&rdo;

&ldo;你不會說法國話？那你怎麼考上聯合培養的？&rdo;

&ldo;我說的是不考法國話。我不會說，但我看得懂資料。&rdo;

&ldo;那你的意思是如果你會說法國話，你就要去找法國女人了？&rdo;

&ldo;我哪裡這樣說了？&rdo;

&ldo;但你剛才不是說&l;我連法國話都不會說&r;？&rdo;

他完全不懂得這之間的推理，愣愣地說：&ldo;我是不會說法國話嘛。&rdo;

她原以為他一去法國，就能把她們娘兒倆辦過去探親，但結果卻不是這麼回事，一是他沒那個經濟能力，另一個他也沒那個時間，總是很忙很忙，忙得連寫信的時間都沒有，只在逢年過節的時候打個電話回來，跟她和孩子講幾句。

她父母有點著急：&ldo;你們老這樣兩地分居不好啊，會影響夫妻關係的。&rdo;

她很不耐煩：&ldo;我自己的事自己不知道？你們催有什麼用？&rdo;

父母都不敢催了，媽媽說：&ldo;其實這樣還好些，他這麼忙，又沒多少錢，你又不懂法語，你們娘兒倆去了那裡，還不是受苦受累？搞不好還把國內的工作搞丟了，還不如就待在國內，生活還安逸些。&rdo;

她姐姐聽她說了這事後，安慰她說：&ldo;他肯定很忙，你想啊，他的法語也不是很好，又不是搞他以前的專業，等於是一切都要從頭來，說不定連課都聽不懂，他不拼命學習，怎麼跟得上？&rdo;

&ldo;姐，你說他會不會是變了心，看上別的人了？&rdo;

&ldo;我都說了，他現在肯定忙得跟鬼似的，哪有時間去看上別人？&rdo;

&ldo;但如果別人看上他了呢？聽說法國女人都是又浪漫又風騷的。&rdo;

姐姐朗聲笑道：&ldo;法國女人又浪漫又風騷，怎麼會看上你的小滿呢？他在國內還算個美男子，鼻子有點高，眼睛有點凹，在一群塌鼻子中國男人中很出眾。但到了法國，他那鼻子眼睛不就是小巫見大巫了嗎？放心吧，他不會跑的，你只但願他學習別太累，別把身體累垮就行。&rdo;

按照原定的聯合培養計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