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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上病毒的機會簡直太多了,然後又用在她身上,雖然用開水消過毒,但是開水能殺死病毒嗎?就算能,難道丈夫真的用開水淋過了嗎?
第二、外國神器。是購物中心裡那個女人介紹去買的,誰知道是傢什麼破店?她第一眼看到那個&ldo;神器&rdo;的時候,就是開了封的,她以為是丈夫開啟的,但也可能是別人開啟的,甚至別人用過了的,然後又用在她身上。那次也是叫丈夫去消毒,誰知道他是怎麼消毒的?
第三、小溫到她家裡來洗過衣服,完全可以把病毒留在洗衣機裡,然後她又把衣服放進去洗,那病毒不就沾在她的衣物上了嗎?這個最令她膽寒,因為女兒的衣服也是放洗衣機裡洗的,可別把女兒也傳染上了。
第四、以前住公寓的時候,都是到公用的洗衣機上去洗衣服,那些老墨啊老黑啊,聽說很多都是吸毒亂搞,會不會是從那裡傳來的?
她還想了很多條,比如丈夫那個法國導師送給丈夫的舊衣服,她剛來美國時買的人家的舊床,學校的抽水馬桶等等。
她準備見醫生的時候,把這些東西都提出來說說,看醫生說哪種情況最可能。只要能證明她的hpv不是丈夫亂搞帶來的,她就有勇氣面對宮頸上皮內瘤變甚至癌症。
5
第二天,丁乙給兩個婦科醫生打電話,預約見面時間。
z醫生在兩個醫院上班,忙得很,很難逮住,電話只能打到前臺。她只好讓前臺給她約個最早的時間,結果最早也得等到下週。
金博士好一點,只在一個醫院上班,又是研究員,清閒多了,約到了兩天後。
她好不容易捱到了跟金博士見面的那天,提前半小時就跑了過去,但結果讓她很失望。
關於化驗報告,金博士的說法跟韓國人一模一樣,還沒韓國人說的好懂,滿口名詞術語,也不解釋,也不畫圖,如果不是韓國人在前面給她掃過盲,而她自己這幾天又掛在網上查相關資料,她可能都聽不懂金博士在說什麼。
她最關心的是hpv病毒的來源,便急切地把自己想到的那些原因一條一條提出來問,但都被金醫生否決了:&ldo;不可能,hpv病毒離開人體很難存活,透過物體傳染的可能性微乎其微。&rdo;
她急了:&ldo;但我只有過一個性伴侶啊!&rdo;
&ldo;只需要一個性伴侶就可以傳染上。&rdo;
&ldo;即便是這一個性伴侶,我們在一起的時間也並不多……&rdo;她也顧不得怕醜了,把自己的性史詳細描繪了一番。
但金博士只一句話:&ldo;這個只需要一次性活動就可以染上。&rdo;
&ldo;那你的意思這只能是我丈夫傳給我的了?&rdo;
金博士聳聳肩,不置可否。
她憤怒地說:&ldo;我要把他殺了!&rdo;
她以為這樣說了,金博士一定會說&ldo;先別殺,也不一定是你丈夫傳給你的&rdo;,但金博士什麼也沒說。
她絕望了,不再指望金博士能證實丈夫的清白。
金博士沒跟她約下次見面時間,建議她仍然找z醫生診治。她沒反對,因為她對金博士的感覺不好,又考慮到金博士跟韓國人的關係,她覺得還是找z醫生比較好。
後面幾天更難挨,每天都度日如年,寫論文也沒心思,找工作也沒心思,唯一不敢怠慢的就是照顧女兒,雖然心急如焚,也要在女兒面前裝出一切正常的樣子。
至於丈夫,從那天他摔電話開始,兩個人就沒再講話,每天晚上都是她睡著了他才回來,早上她去送孩子,他就溜掉了。週末也不例外,她和孩子還沒起床,就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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