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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旡大笑了兩聲,問道:“今天去哪兒?是喝酒還是聽曲啊?”
“聽什麼曲啊?今天可是你生辰,喝酒去。”司徒登見他抽離了搭在自己肩上的手,便將胳膊往他肩上一搭。
景旡眉間一跳,乾笑道:“今天竟是我生辰,這日子過得也太快了些。”
司徒登瞥了他一眼,故作惱怒責罵道:“你看你,皺什麼眉呢,今天是你生辰,總想著從前的事幹什麼?”
“我可沒想從前的事,不管了,喝酒去!”
兩人相顧笑了一陣,像小時候一般互相勾著肩往遠處走去。
誰也沒有注意到,身後不遠處,順王正調轉馬頭,十分失意地看著這親密無間的二人。
楚沉夏從蜜餞店裡出來,捧著好幾包青梅乾,寶貝似的捧著,倒惹得路人一陣好奇,這懷裡的究竟是蜜餞還是財寶,無奈起了歹心的人都不敢多看兩眼,他身上發出的陣陣殺氣實在令人無法直視。
在院子裡遇上半容,半容不解道:“你買這麼多的蜜餞做什麼?”
“舍弟愛吃。”
“嗯?”半容一怔,覺得自己似乎聽錯了,頓了頓,問道:“你有弟弟?怎麼也從未見你提起?”
“他小時候最喜歡吃的便是這青梅乾了,明明酸的要死,卻拼命往嘴裡塞,其實就是怕我和他搶。”楚沉夏沉著的臉忽然扯出幾分笑意來,眼神也柔和了幾分。
手從其中一包裡取出幾片青梅乾遞給半容,半容笑著接過去,放到嘴裡眉頭便緊緊蹙了起來,大叫道:“怎麼這麼酸?”
楚沉夏也拿起一片放進嘴裡,味蕾即刻被酸味侵襲,整個人微微一震。
半容見他滿臉的酸樣,笑道:“我不騙你,酸吧,你一定是去了城西那家吧,那一家的蜜餞不大甜,尤其是這青梅,簡直要酸掉牙齒,還是尚書府附近的一家蜜餞鋪好吃的多。”
楚沉夏緩緩咬著青梅,讓那一片酸楚盡情得在齒間綻放,吃完了才道:“沉毓他偏偏喜歡吃酸的,他說不好吃的東西才沒人跟他搶。”
“楚沉毓,沉毓,這個名字真是不錯。”
聽到她說出楚沉毓這三個字,楚沉夏心口猛地一跳,半天才緩下來,一張臉白的沒有血色。
半容沒有注意到他的變化,邊吃邊問道:“你既然想念你弟弟,怎麼不回家去看看他?”
抬頭時才注意到面前這個人早已變了臉色,嘴唇輕輕動了幾下,便聽他說道:“今天是他逝世後的第八個生辰日。”
半容一怔,低頭重複著咬青梅的動作,許久說不出話來,悄悄抬眼看了他一眼,忍不住勸慰道:“聽你的描述,沉毓應當是個樂觀的孩子,無論在哪,他一定過得很開心。”
景旡忽然從楚沉夏身後冒出來,隨意從他懷中拿過一包青梅,連抓了好幾顆塞到嘴裡,含糊不清地說道:“今年的青梅可真甜啊。”
說完,便跳著走開了。
若在平時,楚沉夏一定劈手就奪過他手中的青梅乾的,可他吃青梅的神態實在像極了小時候的沉毓,所以每回都由著他搶過青梅吃。
半容愣了愣,問道:“你們從前認識?”
“他是我外公從外面撿來的孩子。”楚沉夏點頭道。
沒走幾步的景旡腳步一頓,惡狠狠地回頭道:“你才是撿來的孩子,我明明是老頭在外面的私生子。”
楚沉夏笑著白了他一眼,對半容道:“他啊,沒個正經的,年紀和沉毓一般大,就是個孩子。”
半容回頭去看已經走遠的景旡,吃驚道:“孩子?他像個孩子嗎?我看他的心思不比你淺。”
“我的心思很重嗎?”楚沉夏側目看她。
半容認真地想了會,才鄭重地點頭道:“有時重有時不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