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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女兒好幾個月前就主動要求到運城農場工作了,當時我們領導還誇她覺悟高,不怕苦呢,誰能想到這才過去幾個月,袁家就成了這個樣子,袁二龍要求下放到運城農場,可能跟他女兒有關吧,那邊雖然苦,但好歹他女兒在那邊工作,袁二龍日子總不會過得太艱難,至於他老婆和兒子,應該還在家裡吧,具體的情況我就不太清楚了」,那人回道。
從革委會出來,文子諒摸摸越詩的頭髮:「怎麼,要不要去袁二龍家裡走一趟?」
越詩停下步子,看著他說道:「去,為什麼不去,我有時候覺得這一世和大魏總有些冥冥中的牽連,你知道吧,我原來的嫡姐也叫越琴,來到這裡之後,也有一個大姐越琴,兩人長相還有七八分相似,性子也相差無幾,都想要置我於死地,可惜她命不好,算計來算計去還是要栽在我手上,別人的落魄我沒心思看,可我這個好姐姐的下場我還是要去瞧瞧的。」
於是兩人一起去了越琴的住處,但出乎意料的是,越琴家的房子裡如今已經換了一戶人家,開門的是一個頭髮半白,臉色皸黑,說話還帶著口音的老太太,屋裡隱約還能聽見孩子的哭鬧聲。
老人開啟門倚在門口,手扶在門側的硬稜上,眼神警惕地看著門外的越詩和文子諒。
「你們找誰?」老人的嗓音有些喑啞,她微微將門縫合了合,自己向外走了兩步,眼神陌生又有些不善地盯著眼前這對衣著光鮮的男女。
也不怪她這個樣子,實在是這兩天這棟樓裡有兩戶人家已經被一群小紅兵抄了家,她一個剛從農村過來的老太太,哪裡見過這種掠的場面,她們鄉下雖然如今日子也不好過,但到底沒到這種地步,所以她被嚇著了,猛地見到門外的兩個陌生人,第一反應就是該不會那些人找上自己家了吧。
越詩一看對方的神情就連忙解釋:「您好,我們過來只是想問一下,這裡之前住的那戶人家搬走了嗎?怎麼現在是您一家……」
越詩話還沒說完,老太太就趕著回道:「哦,你說之前那家人啊,他們把房子賣給我們搬走了,你找到我這沒用,我也不知道他們搬到哪去了。」
說完房門便啪地一聲被關上了,越詩文子諒面面相覷,文子諒聳聳肩,摸摸越詩的頭髮,柔聲道:「先回去吧,我再找人打聽一下,看看人到底跑哪兒去了,先辦別的事吧。」
「好吧,先回去」,越詩心情稍有些不順,她來之前沒想到越琴竟然已經離開這兒了,難道她聽到了什麼風聲?那她動作可真夠快的,不過越琴遲早是能找到的,她做的孽不少,就算跑得再遠,也是躲得了初一,躲不過十五的。
越琴可不知道越詩還在惦記著她,她前幾天剛帶著兒子到了運城,就是運城農場所在的運城,這裡風沙大,城裡也荒涼得像個小鎮似的,她原本不想來,但女兒和丈夫給她發電報寫信催著她過來,說什麼再不過來就等著被下放吧,她雖然心裡有疑慮,但丈夫女兒連著催她,又說了好些匪夷所思的話,她最後還是猶猶豫豫地處理了安遠市的房子和兒子的工作,就這樣急急忙忙地收拾行李來到了運城。
來了這裡之後,她才知道越詩的前夫一家竟也被下放到了這裡,而自己的女兒當初來這裡的初衷,竟然是王家那個兒子王兆衍。
要是放在以前,王兆衍無疑是個好物件,可現在王家已經落魄了,他們一家自身都難保了,拿什麼來娶她女兒?
她當然不能容忍自己嬌養長大的女兒嫁給王兆衍這樣一個勞改下放的男人,於是剛來運城的第一天,見到王兆衍的第一面,她就大鬧了一場。
作者有話要說:前段時間家裡有事,斷更了很長一段時間,很抱歉,最近才慢慢找回狀態,這本拖得太久了,大家放心,不會爛尾,爭取在本月內完結,快的話就這一兩周,再次向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