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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子向來將您視作親生母親,這些可都是陳貴嬪娘娘教的好啊」。
越詩點點頭,像是想通了一樣,在宮人的攙扶下直起身子,不理會身後越琴的大喊大叫,叫人將冷宮的院子上了鎖,任越琴在裡面瘋癲。
走出一段路後,越詩將身後的人都打發走,小聲問旁邊進宮以來一直伺候她的大姑姑,「怎麼樣,事情辦妥了嗎?皇上什麼時候來的?」
「您剛往冷宮走的時候,我就讓小德子去乾清宮報了信,朱總管後面就稟給了皇上,皇上擔憂您顧忌著姐妹之情,罪妃越氏藉機對您不利,便急急忙忙往冷宮趕,到的時候正巧,該聽到的皇上都聽到了。」
「皇上在門外聽完就走了?」越詩又問道。
「是,小德子說皇上吩咐不要向您稟報他來過」,姑姑回道。說罷,她又遲疑著問:「娘娘,您說皇上會懷疑陳貴嬪嗎?她這些年一直安守本分,對您也是恭敬有禮,五皇子和七皇子,還有三公主,都被她教的很好,皇上會不會當作無事發生?」
「的確,陳貴嬪膝下確實有兩子一女,本來早就該封妃了,但她出身低賤,只是舞樂樓裡出來的舞女,所以就算生了兩子一女,還是卡在貴嬪之位上不得寸進,但她這人確實聰明,雖心裡對位份的事耿耿於懷,但面上仍是一副與世無爭、淡然如菊的樣子,這樣才能把後宮的人,包括皇上都騙得團團轉。」
越詩表情適然地撫了撫額角,接著道:「但你可別忘了,咱們這位皇上,生平最恨的就是別人欺騙自己,一旦他起了疑心,要是查到什麼東西,陳貴嬪不會有好日子過的。」
旁邊的姑姑聞言補充道:「何況我們早就把證據擺在那裡了,只要皇上吩咐下去,咱們收集來的所有證據都會呈到皇上面前。」
越詩點點頭,「對啊,皇上雖說不會平白懷疑生育有功的妃嬪,但一旦起了疑心,對自己所言所聽所查總是信的,就看陳貴嬪這次還能不能狡言善辯逃過一劫了。」
越琴今天說的這些話其實她早就知道了,一直隱忍不發就是在等待合適的時機,畢竟陳貴嬪膝下有兩子一女,這些年又一直表現得恭順有禮,皇上對她印象極好,如果貿然出手,很可能適得其反。
所以她在越琴進冷宮前利用了她一把,派底下的內侍宮女羞辱她,將她刺激得歇斯底里,誘導她說出那些話,再讓皇上「適時」地聽到那些話,自己做足受害人的樣子,後面就算她在皇上面前隻字不提冷宮發生的事情,皇上也會自己去查的。
她都能查出來的東西,皇上這個九五之尊只會查出的更多更細。
她這輩子所愛不可得,所得非所愛。那個她曾心心念唸的少年將軍在聽聞她入宮後便上書常駐邊疆,一直未娶妻生子,直到前年戰死疆場,遺體被被北狄人分屍羞辱,懸掛在邊城城牆上,結束了他短暫的一生。
她進宮沒幾年,姨娘便病逝了,她也遭人算計早早失去了當母親的權利,如今能做的,只有牢牢抓緊自己手上的權力,該報仇的報仇,該報恩的報恩,爭取在自己有生之年走到那個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子上。
她一直這麼告訴自己,但她看到陳貴嬪的女兒三公主悉心照料染了風寒的陳貴嬪時,她心裡還是狠狠一痛,她也想要這麼一個和她血脈相連的女兒,能在她傷心憂慮的時候甜甜地叫她一聲母妃。
所以在陳貴嬪被打入冷宮後,她還是吩咐底下人多照看著三公主些,可那孩子見了她卻恨得咬牙切齒,五皇子和七皇子也不復之前對她的親近之態。後來,邊塞小族上書想請大齊公主和親,前朝選定的人選是三公主,但她卻勸得皇上改了主意,她始終記得三公主照顧病中的陳貴嬪的樣子,記得自己小時候抱過她親過她,她也曾甜甜地叫過自己母妃。
後來,她無牽無掛,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