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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妙菲,你這心思,就不能想點別人好的。」楚亦瑤不客氣地回道,也懶得多看她一眼,直接帶著寶笙要回去秦家的船上。
楚妙菲頓了頓正要反駁,人已經走遠了,而閣樓門口兩個護衛已經把門鎖起來了,其中一個站在那守著,另一個走到她們身邊,冷冷地說道,「請各位小姐先行離開,此處不許再入。」
楚妙菲沒好氣地瞪了那護衛一眼,三個人這才匆匆趕了過去,這畢竟還是坐別人船來的,再看不爽不樂意,總不能游回去。
到了碼頭上,此時停靠的船比她們來的時候多不少,楚亦瑤一看望過去,最起眼的還是曹家三少的船,就連上面飄著的那沙幔都快要遮著隔壁的船隻。
開船之後楚亦瑤便沒再和她們說過話,她是在閣樓裡跑的累了,也懶的搭理她們,乾脆讓寶笙抬了椅子到甲板上,曬著暖暖的太陽,眯上眼休息,而楚妙珞她們卻覺得還玩不盡興,至少來這一趟,可沒和任何一戶人家的小姐打上照面攀談上,更別說誰家的少爺。
另一艘船上,沈世軒從船艙裡出來,身後的隨從跟著他到了甲板上,他站在船頭望著這沿路過去的河岸,一手不經意地放在懷裡,那藏著他從閣樓裡帶出來的東西。
也許這東西真的能改變他們二房的命運,也能改變他的命運,無須像上輩子那樣,眼見著大伯和大哥做的這些決定卻都無能為力,其實金陵沈家也不過如此,最奇蹟的也就是太爺爺那些年創下的基業,爺爺之後到了大伯這裡,就只剩下守業了。
船艙內傳來一陣笑聲,沈世軒嘴角揚起一抹諷刺,低頭一看,視線落在對面船上的甲板,一個姑娘躺在躺椅上,似乎是睡著了,身旁不遠處守著一個丫鬟,仔細一瞧才覺得那姑娘有些眼熟。
不就是被自己拉進閣樓裡的丫頭麼,此刻卻睡的酣然,絲毫沒有在三樓的時候那張牙舞爪的模樣
「這是誰家的船。」沈世軒回頭問身後的隨從。
「好像是秦家的船。」那隨從看過船上的幡子之後說道。
「秦家?」沈世軒看著楚亦瑤,口中重複了這兩個字,那船便超過了沈家的船漸漸遠去,「去查一下,今天秦家的船上有哪些人。」…
回到楚家天已經暗了,孔雀早早的就吩咐下去燒了水,楚亦瑤一回屋子就先泡了澡,一盞茶的功夫過去,那疲倦才驅散了一些,屏風後都散著熱氣,楚亦瑤睜開眼,想起了程藝琳說過的話,程邵鵬快回來了。
那前世這一場場的好戲,不是得繼續上演。
「小姐,珍寶閣那送來了東西,說是給小姐壓壓驚。」寶笙在外面稟報,楚亦瑤從木桶裡站了起來,一旁的孔雀服侍她穿了衣服,從屏風後出來,楚亦瑤披著還濕漉的長髮瞥了一眼, 「什麼東西?」
「是一支野山參。」寶笙開啟盒子讓她看了一眼,笑了,「看來近年徽州的山參都被挖光了,這麼一小支二嬸都藏著拿來送人。」
「小姐,這年份也不久,可以燉雞湯補身子呢。」寶蟾拿著食盒進來布桌,她們跟在小姐身邊這麼多年,這滋補品的好壞還是略微知道一些,眼前這樣的山參,若要燉湯的好,起碼也要一支下去。
「我是不敢喝。」楚亦瑤半開玩笑地說道,「你們幾個拿去煮湯喝了,補補身子也好。」
寶蟾看了一眼寶笙,也不敢動,倒是孔雀拿的快,笑嘻嘻地把盒子那了過去,對楚亦瑤伏了伏身,「多謝大小姐賞賜。」
楚亦瑤失笑,低頭用飯,除了寶笙在旁邊之外,寶蟾跟著孔雀走了出去,直到出屋子走了不少路,寶蟾這才喊住了她,語氣裡有些猶豫,「孔雀姐,這拿著不好吧,這可是楚二夫人給小姐的。」
孔雀回頭定定地看著她,良久,嘆了一口氣,「寶蟾,你到底是為誰著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