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部分(第3/5 頁)
前在家鄉的日子多自由,不用像現在為五斗米折腰。
樓下陸續傳出他與人交談的聲音,好像一路出了街。
她隨意戴上帽子,捧著茶走到欄杆旁往下看去。殷戒跟疑似米行的老闆一路走向斜對面的米店去。
據她所知,他是個大忙人,忙到不可開交,有時候他來書鋪已經很晚了,她都要關門了,他還順手幫她收起鋪外的看板。
前兩天還有個媒婆跑來問她,問她殷戒是不是對她有意,有心娶她為大房。
“大房?”她哼了聲,盯著他頎長纖細的背影。“大房、二房、三房,這年頭的男人真走運,有律法撐腰!”聽說這兩個月裡,毆戒還有去過天樂院,有好幾次她清晨去井邊汲水,正好遇見他,他身上總是帶著今她掩鼻的胭脂味。
他過了夜,她知道、也很清楚他過夜的原因,是不讓右都御史起疑。
他對她算是很夠恩情了,如果她有點良心,就該痛哭失聲地報恩才是——
只是,她無權無勢的女人,能報什麼恩?以身相許嗎?何況,她一點也不愛他這樣的恩情。
涼茶喝了好幾杯,覺得自己很窩囊,明明該想著如何回家鄉去,卻很害怕有一天她真回去了,他在她的記憶裡會形成可怕的懷念。
她明明喜歡的不是這種型別啊……
“魚小姐?”
她嚇了一跳,連忙回頭,看見不知何時樓梯間出現了一名中年男子。
“你、你是誰?”她不記得這個人啊。
“魚小姐,我聽說你跟殷老闆交好!”那中年男子上前幾步,急道:“夥計們都說,殷老闆只對你發脾氣!”
咦,發脾氣很值得炫耀嗎?那隻能證實殷戒的修養不夠吧?見這中年男子好像有點古怪,她小心翼翼地退了一步。
“大爺,你找我有什麼事?”
“魚小姐!你幫我在毆老闆面前說點好話吧!我酒廠生意一向仰賴聶家這大戶生意,失了它,我酒廠一定倒閉啊!”
“啊,這我沒有辦法吧……”她跟殷戒的交情可以說是建立在恩情上頭,要她左右他的行為,她無能為力吧。
她的答覆顯然出錯。他狼狽地上前,想要跟她近點說話,魚半月嚇了一跳,鬆了手上的茶杯,“鏘”地一聲,瓷杯破裂,碎片飛濺,她趕緊跳開,不料那中年男子來勢過猛,只抓到她寬大袖尾的同時,整個人撞上欄杆。
就算在她家鄉,她也不曾遇過這麼驚險的事,她整個身子被迫撞向圓柱,衣袖被撕裂,眼角覷到那中年男子整個翻過欄杆,她脫口驚叫,趕緊反身抓住他的手。
“小心啊!”她叫道。五指崁進圓柱,止住自己被拖出一半的身子,隻手拉住他的手。天啊!她沒有當過英雄,也沒這力氣當英雄啊!
帽子順勢滑落,一頭染色的長髮在陽光下顯得十分的刺眼。
“咔”地一聲,她吃痛叫道:“好痛!”有沒有搞錯?她肩膀脫臼,眼淚滾了出來,頓時她眼花了。
大街上好像有人在叫著,斜對街的米行有人奔了出來,是不是殷戒,她眼花到看不見了——
此時此景,讓她想起那一天她墜樓,再醒來已經是南京城了。
她內心有點驚惶,不知道這一次掉下去,會不會回到她家鄉?
正這麼想的時候,有人摟住了她的腰,對著外頭喊道:
“叫他放手!”頓了下,見那人一點反應也沒有,他厲聲喊:“有人在救他了,他還不放手?半月,忍著點痛!”將銅板彈出,擊中那中年男子的手背,連帶讓她痛得叫了出來——
“外頭都說清楚了嗎?”
“都說清楚了。殷爺,你放心,由聶府傳話出去是很快的,不用一天就能傳遍魚姑娘是打京師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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