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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有軍令如山般的迅猛。
張遼心裡也明白,這支軍隊是曹彰的經營多年的幽州軍,只服從於曹彰的命令,只是曹彰迫於父親的壓力才不得已交出軍權,而自己接管萬幽州軍卻是曹丕的命令,如此,曹彰怎麼可能讓自己隨心指揮這支軍隊?在軍隊中依然有曹彰的影,也不足為奇了。
一方面是對漢軍情報不足,另一方面是對軍隊指揮不力,兩大困擾著實使張遼對青州作戰感到力不從心。
就在這時,一名親衛在帳門口稟報道:“啟稟將軍,營外來了一人,自稱是將軍同鄉,現任北海郡丞,特求見將軍。”
張遼眉頭一皺,自己同鄉,北海郡丞,他想了想,忽然醒悟,連忙問道:“來人可是姓李?”
“好像是姓李。”
張遼頓時大喜,他知道來人是誰了,急道:“速速請他進來!”
張遼是雁門郡馬邑縣人,出身縣中豪門,馬邑縣有兩大豪門,一戶就是張遼的家族,另一戶則是李氏家族,素有張武李的說法,兩家世代交好,甚至還有聯姻關係。
如果自己沒記錯的話,這個益都李縣令就是李氏家族的次,叫做李堪,他們從小就在一起讀書,後來失去了聯絡,張遼只知道李堪在青州為官,應該就是他。
片刻,一名中年士被領進大帳,拱手笑道:“遠兄,別來無恙!”
果然是李堪,儘管他們二十年不見,但張遼還是一眼認出了他,他上前拉住對方的手笑道:“李賢弟還是和從前一樣,模樣沒有大的變化。”
“是嗎?我居然還那麼年輕?”李堪摸了摸自己臉笑道。
兩人大笑起來,張遼連忙把李堪請進大帳坐下,又命親兵上了茶,張遼道:“重,我們大概有二十幾年沒見了嗎?”
“二十一年未見,最後一次相見是建安年回鄉祭祖,我們喝酒暢飲,那時我還只是益都縣小小主簿,遠卻已名震天下了。”
“別提這個名震天下了,慚愧!”
張遼擺擺手,又笑問道:“我一直不理解,重怎麼會在青州做官?”
李堪笑了笑道:“我是北海君的門生,遠不知道麼?”
北海君就是孔融,曾領青州刺史,門生遍佈天下,張遼這才恍然,原來他的同鄉是孔融的弟,難道他在青州為官。
李堪又笑道:“我經恩師舉薦,出任益州主薄,一步步升為北海郡丞,聽聞遠率軍來青州,所以我特來相見。”
張遼心中一動,自己來青州才幾天時間,李堪居然就知道了,他的訊息好快,難道是。。。
這時,親兵送了兩杯茶進來,張遼喝了一口茶,這才用一種漫不經心的語氣問道:“重怎麼知道我率軍過來?”
“實不相瞞,我也是接到了漢軍的書,才知道遠率軍過來,便趕來相見。”
張遼沒想到李堪竟如此坦率,他沉吟一下問道:“重已經歸降漢國了嗎?”
李堪微微笑了起來,“遠此言不妥,據我所知,魏國只包括中原和河北兩地,幷州和青州都不屬於魏國,依然是朝廷直轄,所以我本來就是漢臣,效忠於大漢天,漢國也是漢朝屬國,何言歸降漢國?”
張遼半晌苦笑了一聲,李堪所言雖然是實情,但漢朝名存實亡,天下人也皆知,所以造成現在的一個混亂局面,魏國取代了漢朝,而漢國又被視為漢朝正統,偏偏鄴都還有一個大漢天,有時候連張遼都感到困惑。
李堪明白張遼的心思,又笑道:“這次漢軍突襲青州,青州兵力空虛,各郡都沒有抵抗,漢軍也沒有為難我們,以漢臣相待,就在兩天前,我接到了陸司馬發給各郡的書,說遠已率曹軍北上,陸司馬希望各郡以民生為重,不要做無謂的抵抗,所以我依舊是漢臣。”
李堪雖然這樣說,但張遼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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