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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是老二家的，她跟著她孃家在自由市場擺攤子呢。&rdo;

趙母撇撇嘴，沒好氣，&ldo;這有什麼稀奇的，老二家的不就是跟著孃家做工嗎?&rdo;還別說，姜寧跟婆婆之前提過一嘴，說孃家年前可能到自由市場賣貨。

&ldo;我以為你說的是啥。&rdo;趙母手腳利索，拿了個小竹筐把捆好的乾菜放上，&ldo;這事老二家的早跟我說過了，她孃家要是不擺攤賺錢，咋能一個月貼補閨女二十塊。&rdo;難不成這錢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ldo;不!媽，不是二十塊!&rdo;

孫秀花見婆婆不在意，登時急了，&ldo;我在那攤子旁邊站了一會，就有六七塊錢，姜家一天少說收了五六百塊錢!足足五六百啊!&rdo;除去成本，起碼得賺兩三百吧?

五六百塊，僅僅一天，這個數目相當震撼人心，趙家所有人都愣住了。孫秀花拍著大腿，&ldo;我沒半句假話，你們不信明天可以瞧瞧去，我打聽過了，那攤子擺了有十來天，從天亮到傍晚。&rdo;

趙老頭最先找回聲音，&ldo;親家有能耐賺錢，那是親家的事。&rdo;他聽過兩耳朵紅聯攤子，不知道是姜家辦的，卻知道只此一家，他年紀大經事多，瞠目過後，立即知道這活兒沒門路是拿不下的。

&ldo;你給我少操心。&rdo;他蹙眉看了眼大兒媳婦，臉板起來十分嚴肅。

&ldo;爸，這話不是這麼說!&rdo;巨大金錢就在跟前，孫秀花大急之下，九年來頭次挑釁公公的威嚴，&ldo;咱們跟姜家是親家啊，他家有門路，帶帶我們怎麼了?我們不吃肉就喝點湯也成啊!&rdo;

&ldo;你這婆娘咋跟我爸說話的!啊?!&rdo;

不等趙老頭髮話，趙向前提著挑水的扁擔就上前，指著孫秀花，擰眉喝道：&ldo;你再胡咧咧一句試試?&rdo;

他一臉怒色，孫秀花今天被打怕了，反射性縮縮脖子，張了張嘴，憤憤閉上。

&ldo;還要臉不要?!&rdo;

趙老頭站起身，皺眉看著大兒媳婦，&ldo;你不要臉，咱老趙家還要，老子今天把話撂這，紅聯買賣誰也別想摻和，誰敢到親家跟前丟人現眼，誰就不要再杵在老子跟前。&rdo;

老頭子臉色漲紅，孫秀花想起今天早上鬧出的事，一時訕訕，支支吾吾不敢再反駁。

&ldo;好了!&rdo;趙母瞪了眼大兒媳，&ldo;你給老孃閉嘴!&rdo;

喝了孫秀花一聲，她轉頭看向趙老頭，&ldo;親家的買賣，咱家自然沒有打主意的說法。&rdo;

只是這麼大一筆錢，距離自己那麼近，還是很震撼的，她沉吟半響，低聲詢問：&ldo;老頭子，要不咱們問一下老二家的，看還能有其他活計幹一下不?&rdo;

買賣真能賺這麼多?她有些心動，自家人多也能幹累活苦活。

孫秀花可以不理會，但老伴的話還是有分量的。

趙老頭抬眼看了她半響，見趙母神色隱帶殷切，他眉頭皺得能夾死蚊子，撿起水煙筒猛抽了幾口，最後才悶聲道：&ldo;你要問就好好問，老二家的有合適主意就說說，沒有就算了，不許為難人。&rdo;

孫秀花暗暗撇嘴，什麼摻和不摻和的，姓姜的沒主意能辦這麼大的事?

院子外面，姜寧與二哥對視一眼。

她不是剛回來的，姜紅兵載她回家，兄妹倆其實已經在外面聽了有一陣子了。

剛才有些話她沒跟親媽講，怕薑母擔心。這大半天時間，孫秀花回家後早該煽風點火完畢，趙家人是否貪婪見面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