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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夜,舒錦再也睡不著,綠茵陪著舒錦,對月,舒錦喝著酒,酒是苦的,心事辣的,她喝得太急,一口氣嗆住,直咳嗽,咳出了淚。
“公主,不要再喝了,這樣下去您會醉的。”綠茵忍不住起身,道,“我去給你煮一碗解酒湯來。”說著轉身離開。
喝著酒,她眼睛卻是醒著的,一片清澄,宛如天上染下的月光。她不明白,為什麼要活得這樣辛苦。
“唐少軒,我根本就不喜歡你。”舒錦笑著,捏著酒杯一飲而盡。
身後一個身影走來,停下,凝視著她,片刻幽幽道:“我知道。”
舒錦回頭,月光下,他早已換下的喜服,眉頭微皺凝視著她。
重新開始?
舒錦輕嗤一聲,笑起來,扭頭自顧自的倒酒,道:“你怎麼來,是不是每一場新婚之夜,你都習慣逃避。”
她的話中滿是諷刺,唐少軒過來坐下,目光落在她的酒杯上,輕聲道:“你醉了。”
舒錦倒酒的動作停下,抬頭看唐少軒,明明是新婚之夜,可是,他看起來卻是那樣的憔悴,毫無新婚的快樂。不明白,為什麼,他不是喜歡雅倩的嗎,為什麼這個時候卻還在這裡。
“為什麼不回到屬於你的地方去?”舒錦問。
唐少軒看她,道:“如果我說,就是這裡呢?”
舒錦怔住,頓了頓,嗤笑一聲,不知是嘲笑還是不信。她笑著,道:“為什麼?你的心,從來不曾給我,這裡還有什麼值得你留戀的呢。”
“你。”唐少軒說著,目光不由暗下來,微微低頭,道,“如果我說,想要重新開始,可以嗎?”
舒錦心陡地似漏了一拍,神色一斂,手裡的酒杯落在地上,四分五裂,唐少軒目光落在酒杯上,她清澈的眼睛看著他,她起身,深深的嘆一口氣,幾乎是咬牙切齒,袖裡的拳頭緊捏。
“唐少軒,我不喜歡你,從來沒有。”她說完踏著滿地的月光進屋,關上門,靠在門上,她似虛脫了般緩緩滑下,淚珠滾落。
為什麼要給她開這樣大的玩笑。在她一心一意做他的妻子的時候,他決絕的把她推開。可是,在她絕望的下定決心放棄他的時候,為什麼又要回來。
錯過了的,再也找不回。即使勉強找回來,那樣的也只是支離破碎的碎片。
她和唐少軒兜了一個很大的圈子,只是,這個圈子,她再也兜不下去,就算沒有一個人關心,她一樣可以活下去,一個人活下去,從開始到現在,一直這樣走來,她不怕。
新房裡,雅倩一臉陰沉的坐在床邊,唐少軒沒有進來,今夜他在哪裡?!
天涼涼的,早早的丫鬟們來到雅倩門前,準備為她梳洗,正要敲門,雅倩打扮得漂亮出門,一臉幸福的笑,丫鬟們慌忙彎腰請安。
“二姨娘早。”丫鬟嘴甜喊道。
一個人走下去
雅倩笑呵呵的給丫鬟們紅包,扭身離開,身後床上一片狼藉,丫鬟們偷笑著走進來,收拾著床鋪,床上那一灘血跡令丫鬟們心領神會。
“我就說昨晚少爺是留在她房裡了的吧。”丫鬟們收拾完東西出來,低頭嘰嘰喳喳的議論著。
“不可能,昨晚上我還看見少爺在書房的呢。”一個丫鬟道。
“你眼花啦,怎麼可能,那你說那床上的落紅是怎麼回事?”一個丫鬟撇嘴道,“難不成是別的男人?”
丫鬟們正嘰嘰喳喳的說著,綠茵突然出現,攔住她們的去路,道:“大清早的,嘰嘰喳喳在說什麼呢。”
丫鬟們笑起來,道:“還能有什麼,昨夜裡不是少爺與二姨娘的新婚之夜嘛,都落紅了,小墜還說少爺昨夜沒去,怎麼可能。”
綠茵臉上不見好看,冷哼一聲,道:“落紅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