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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其三、你們且看這房中擺設,博古架上的東西以顏色大小逐個排布,連這墨蘭花枝都被修剪成了對稱,甚至桌椅腳都是對準了磚縫的,卻單單只有桌案上的書和書架上的書,稍顯凌亂。&rdo;
寧雙似恍然大悟般點頭,遲疑道:&ldo;那他為何要穿著睡衣到書房?而且門窗緊閉。&rdo;
&ldo;這還不簡單,察覺自己中毒後,要麼是來藏證據,要麼是來毀證據。&rdo;蘇杳杳看著寧雙,問他:&ldo;如果是你,要了無痕跡潛入一間屋子,你能辦到嗎?&rdo;
自然是能的!寧雙點頭,前兩次不算,怪就怪那隻貓!
沈恪靠在椅背上,慢條斯理地開口:&ldo;那麼我問你,證據是被毀,還是被藏、亦或是已經被帶走?&rdo;
蘇杳杳默然片刻:&ldo;應該是還未來得及毀,魏德遠就將它藏了起來。若不然毒發的時機,正是那人潛入府中的時候,他完全沒有必要東翻西找。&rdo;
&ldo;還算聰明。&rdo;沈恪抬了抬下巴:&ldo;繼續說。&rdo;
&ldo;說什麼?&rdo;蘇杳杳問:&ldo;我都分析完了呀。&rdo;
沈恪倏地坐直身子,屈指在她額頭敲了敲,然後自己也愣住了。他從不做這種略顯親暱的動作,何以像是本能般自然。
&ldo;你打我作甚?&rdo;蘇杳杳撇了撇嘴:&ldo;接下來就只需等周大人的解剖結果出來……&rdo;
沈恪面沉似水,冷冰冰開口:&ldo;蘇小姐,你今日來的目的是什麼?&rdo;
喜怒無常果真是沒有看錯你,蘇杳杳在心裡暗罵了一通,道:&ldo;自然是找到證據,抓住兇手,將他們一網打盡,以除將軍府後顧之憂啊。&rdo;
&ldo;那麼,魏德遠怎麼死的,與你何干?&rdo;
&ldo;當然有關。&rdo;蘇杳杳指尖戳了戳桌面,&ldo;那人要滅魏德遠的口,就說明他害怕事發,一旦官府結案魏德遠是畏罪自殺,他便可高枕無憂。我偏要順藤摸瓜……弄死他!&rdo;
沈恪垂下眼簾,頓了片刻,大有耐心告罄之嫌:&ldo;你已經猜到魏德遠藏了證據,腦子就不能多想想。&rdo;
蘇杳杳愣住,腦中忽地靈光閃過,既然那人沒找到,證據就一定還在這間屋子裡,她為何非要捨近求遠,只盯著魏德遠看,簡直傻透了!
與此同時,一抬輕紗小轎落到了鎮國公府門口,轎旁撐著傘的丫鬟撩起轎簾,抬手將轎子裡的人迎了出來。
花廳內,張昌行已是等候多時。外頭煙雨迷濛寒風瑟,他的額上卻掛著密密匝匝的汗珠,緊張地看著門外,不時抬手用衣袖擦著汗。
聽得外頭細細的釵環聲響,張昌行倏地起身迎了上去。&ldo;郭小姐,你可算是來了。&rdo;
那人信步而入,月白色的織紗裙擺掃過門檻,帶進一股香風,頭上戴著的帷幔被掀起一角,露出半截皙白的下巴。
&ldo;事情進展如何?&rdo;
張昌行看著眼前的人,之前焦慮不安的心稍稍平靜了些。
此女姓郭名嘉,不過二八韶華,卻頗受那位的寵信。張昌行不知她容貌生得如何,但卻知道她絕非是靠美色走到今天,蓋因此人不止心思通透,還有一項大本事,便是能夠預知先機。
靠著她,自己已經少走了許多彎路!單拿毒死魏德遠這事來說,若非她提醒自己先下手為強,或許魏德遠此刻已經將他供了出來。
只可惜:&ldo;魏德遠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