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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溫先生。&rdo;蘇杳杳重新推著沈恪進門,笑盈盈道:&ldo;不好意思,今日便有勞你了。&rdo;
溫言抬眼,語氣說不出的溫柔,&ldo;俏俏,不是說好了,不必客氣,叫我溫言就好嗎。&rdo;
蘇杳杳餘光看了一眼沈恪的頭頂,嘴唇顫了顫,還沒說話,溫言已經摸出藥枕,轉而對著沈恪道:&ldo;先把脈吧。&rdo;
沈恪抬手擱到藥枕上,白皙的腕間能看到淡青色的脈絡。
&ldo;王爺,手放鬆別用力。&rdo;溫言泛著光澤的指微屈輕扣其上,時不時挪動些許位置,小一刻鐘後,他鬆開手,眉目緊鎖略顯沉思。
蘇杳杳焦急難耐,忍不住開口詢問,&ldo;如何?能治好嗎?&rdo;
溫言沒有回答,反而撩袍蹲下,探手準備去捏沈恪的腿,將要觸到時卻被他躲開。
蘇杳杳神色嚴肅,看著沈恪蒼白的側顏:&ldo;你別鬧,好好檢查。&rdo;
沈恪眉梢漸擰,雙手捏緊扶手,終究還是轉了回去。
衣擺撩至一旁,褲腿被捲起一半,溫言動作一頓,竟與沈恪齊齊回頭,開口道:&ldo;你迴避。&rdo;
蘇杳杳伸手指了指自己,又指了指沈恪,怔忡好一下,&ldo;為什麼?&rdo;
&ldo;男女授受不親。&rdo;這是溫言的聲音。
&ldo;懸壺濟世之人,眼中沒有男女之分。&rdo;蘇杳杳大義凜然,說得自己堂堂正正。
&ldo;可你不是大夫。&rdo;
蘇杳杳視線停頓在他臉上,先是點了點頭,又搖頭:&ldo;我將來可以是!&rdo;
沈恪擰眉,默默坐直了身子,再不出言阻攔。溫言勾了勾嘴角,審視她一眼後,繼續開始卷褲腿。
蒼白到沒有一絲血色的腿上,刀痕從膝蓋骨繞到腿彎,錯亂著向下延伸,猙獰可怕。小腿瘦骨梭稜,與他的身形極為不搭,當年那些人究竟是有多殘忍,這是故意要毀了人一輩子。
溫言伸出手順著膝蓋骨一路往下按捏,指尖貼在傷痕處試探,摸到右腿時,他猛地一怔,&ldo;你這是在自殘。&rdo;
&ldo;自殘?什麼意思?&rdo;蘇杳杳順著他的手看去,那裡有一個小黑點,因著膚色太白,看起來很是顯眼。
沒入的鋼針頂端血跡已幹,想來是刺入有幾日了,傷口自愈的過程中,在其上頭蒙上一層薄薄的皮。
沈恪沒有言語,背後的肌肉卻在蘇杳杳看過來的瞬間緊繃。
&ldo;還有治,不過需要的時間比我預估的要多出許多。&rdo;溫言並指按住針尖兩側的面板,用力往下壓,將刺破錶皮的鋼針緩緩取出後站起身。
&ldo;經脈沒有精心養護,經不起太大的折騰,肌肉也已經失去彈性,慢慢在萎縮,若再過幾年,肌肉一旦壞死,便再無恢復的可能。&rdo;
蘇杳杳臉色深沉似水,心裡說不清是何滋味,&ldo;那要怎麼辦?&rdo;
溫言坐到案前開始寫藥單,&ldo;齊王停藥太久,需得重生泡藥浴疏通腿部經脈,加以按摩,針灸阻止肌肉壞死,養護半年後再另行治療。&rdo;
沈恪放在膝蓋上的雙手緊了緊,鬆開片刻又猛地握上。
寧遠躊躇片刻,幽幽開口,&ldo;沒有其他辦法嗎?&rdo;
溫言搖頭:&ldo;沒有,貿然醫治可能會使脆弱的經脈造成不可逆轉的損傷,情況恐會比現在更壞。&rdo;
蘇杳杳發現沈恪臉色沉了一下,心裡明白過來,因為某些原因,他不想讓人碰觸。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