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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上輩子……&rdo;沈恪捻著指尖，低下頭不知道在想什麼。

蘇杳杳點頭，正要開口解釋，便聽房門被敲響。

寧遠的聲音隔著門縫傳了進來，&ldo;九爺，溫先生求見，說是有要緊事找您。&rdo;

蘇杳杳揚天長嘆，早不來晚不來，偏偏這時候來。

沈恪清了清嗓子，揚聲道：&ldo;把人帶到廳裡，我隨後到。&rdo;

寧遠應了聲是，腳步聲漸漸遠去。

蘇杳杳從榻上跳下來，趁他不備，捧著他的臉一吻，一邊往外頭跑一邊道：&ldo;明天我會再來的，等我。&rdo;

人走後，沈恪伸手往小腿上探去，往日如屍體般冰涼的腿，已經染上了久不消弭的溫熱。

&ldo;上輩子就在一起……&rdo;

究竟是怎麼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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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2章

正廳內，滴漏的刻度已經浮向酉時，外頭的天開始變得昏暗，黑雲逐漸堆積、罡風四散，堂前新桂被打落一片。

金絲楠木桌上，擺著一局殘棋，兩盞清茶，滾燙的熱氣已經散開，只留微涼餘溫。銅爐內冒出的白煙還未騰起，便被躥進來的風攪亂。

大門半敞，沈恪與溫言各執一子，無聲對坐，衣擺飄出獵獵聲響，氣氛很是沉寂。

許久之後，溫言緩緩將手中的棋子落到棋盤上，開口道，&ldo;王爺所料不錯，當日我確實是刻意等在莽山嶺。&rdo;

沈恪雙指夾起一枚黑子，視線掃過棋盤，指腹無意地摩挲，片刻後落子：&ldo;行一步而算百步，溫先生似乎從不做無用的局。&rdo;

溫言笑了笑，抬首望向沈恪，聲音聽不出半絲起伏，&ldo;果然，什麼事都瞞不過王爺的眼睛。&rdo;

棋笥輕響，他修長的指尖落下一枚白子，然後按著向前推動，繞過翻盤之機，停在了黑子密集處。

&ldo;我輸了。&rdo;

棋局定，白子頹勢已不可扭轉。

&ldo;欲屠黑龍，這步還是急了些。&rdo;沈恪將棋子往棋笥中一扔，往後靠了靠：&ldo;憑溫先生的本事，這種失誤不該存在，有些得不償失了。&rdo;

他似笑非笑般看著溫言，銳利不掩的眼神深處，卻有令人背脊發涼的寒。

&ldo;得不償失……&rdo;溫言長睫微垂，陰影打在細膩的眼瞼，他翻轉著指尖的白子，似若有所思，而後越過棋盤取了一枚黑子，徹底切斷白子的退路。

&ldo;並非得不償失，我自爆弱勢，想要換的是王爺手中的棋子。&rdo;

沈恪笑了笑，語氣不明，&ldo;溫先生就那麼確定，本王會幫你？&rdo;

&ldo;原來不確定，&rdo;溫言淡笑著，話說了一半。

沈恪靠在椅背上，掌心撫摸過扶手上的獸首，沒有追問，而是道：&ldo;你想用她威脅我？&rdo;

&ldo;王爺錯了。&rdo;溫言端起涼了的茶輕呷一口，無香帶澀，&ldo;並非威脅，王爺也不是幫我，而是共贏之局。我們目標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