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偏偏越這樣,鬱溪越覺得,那些醉酒模糊的片段是在江依腦子裡刻了某些痕跡的。
比如,蹲在灌木叢邊,一臉天真懵懂叫她「主人」的樣子。
她一想到就心就更癢,江依卻絲毫無心跟她繼續這一話題,忙了一通,拎著烤好的餅乾揪她出門。
按賀章給的地址過去,按門鈴,沒人來應。
鬱溪:「是不在還是餓暈了?」
賀其楠獨居,養一隻布偶貓,父母親戚偶來探視,她不開門不接電話,一點聯絡上她的辦法都沒有。
鬱溪略微擔心,蹙眉準備再打,一陣笑語傳來。
賀其楠捧著個煎餅果子滿面春風,絲毫不像減肥減到氣若遊絲的樣子。
看到鬱溪一愣:「你怎麼在這?」
鬱溪看到賀其楠身邊人也是一愣:「你怎麼在這?」
竟是孟辰辰。
「哦……」孟辰辰眼眸微轉:「我們倆家的貓都拉肚子了,一起去寵物醫院來著。」
「壞了!」賀其楠驚呼一聲:「貓沒拿!」
孟辰辰趕緊道:「依姐和鬱溪找你肯定有事,你帶她們進去吧,我去拿貓。」
轉身就跑。
賀其楠開門時,鬱溪問:「你們倆關係什麼時候這麼好了?」
「啊。」賀其楠含糊道:「都養貓嘛。」
進屋以後鬱溪坐得筆挺,例行公事盤問:「給你打電話怎麼不接?」
賀其楠嘟噥:「誰休假還接領導電話啊?」
「你媽不是說你不吃東西麼?我看你吃得挺開心。」
「剛開始是想減肥來著,可誰約……著去寵物醫院的時候能忍住不吃東西啊。」
江依嗤一聲輕笑。
放下餅乾,拉著鬱溪:「我們走吧,一會兒辰辰帶貓回來,她們還得商量貓的事呢。」
休假結束,鬱溪回航天院的時候,一向清靜的院門口圍著一堆人。
走過去,一陣久違的嚎哭聲讓她愣在原處,幾乎忘了該第一時間避開。
披頭散髮的女人衝過來揪住她衣領:「你好狠的心吶!」
鬱溪被她捶得退了兩步,看著一向懦怯的舅舅像往常一樣瑟縮在後,那副樣子卻讓鬱溪更火大,冷眼睨著。
對舅舅而言,軟弱成了他心底貪婪的遮羞布,若不是他一次次默許,舅媽能囂張到這份上?
尖聲嚎哭是她的利器,引來眾人圍觀是她渴盼的結果:「我們一家供你吃喝,供你上學,不要你報答,你卻讓電影把我們寫成這樣的壞人?讓全鎮人指著我們脊樑骨罵?」
鬱溪:「你們供我?那本來就是我媽和外婆留給我的錢,不知被你們吞了多少,現在反而變成你們供我?」
她以為自己現在心緒平和了不少,卻止不住發起抖來。
「你們聽聽,你們聽聽,欺負我們沒文化,嘴笨不會說話,你當然想怎麼說怎麼說。」
他們從祝鎮一路風塵僕僕趕來,灰敗衣物在邶城陽光下蒙著灰,因激動而泛紅的臉顯出久經風霜的滄桑。
而鬱溪穿著淺米色風衣,挺闊輪廓託賴於精良剪裁,寬肩窄腰挺拔站在那兒,一張臉冷而傲,兩方強弱對比好像一目瞭然。
旁邊有人拍照,鬱溪一個眼神射過去,那人嚇得手一抖。
想起來了,在祝鎮被叫「張嬸子」的那人,最常和她舅媽攪合在一起,家長裡短的長舌道人是非。
鬱溪眯眼,望了眼太陽折射出的一圈光暈。
按她本來性子,該是大跨步過去把手機奪過來砸了了事,可這兒街道都有攝像頭,也不知舅媽是不是隻找了張嬸子這一個「幫手」。
她這樣衝動莽撞,留下影象證據,怎麼看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