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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娘，我被人下藥了。&rdo;蘇杳杳吐出一口濁氣，開門見山道：&ldo;手是我自己刺破的，若不然，房間內的人就該是我了。&rdo;

剛一醒來便遇上如此棘手的情況，蘇杳杳並不知道她是怎麼被帶到那個廂房裡頭的，想要查清楚真相，便只能蹲守在院外，仔細打量出現在那裡的人，她知道兇手一定會來確認事情成敗。

蘇夫人再一瞧女兒燒得緋紅的臉頰，氣得整個人都開始顫抖：&ldo;杜若不能留了！&rdo;

蘇杳杳腹中的火幾乎快要壓制不住，杜若來找她的時候，她已經偷摸往領口塞進幾坨冰塊，這會子被灼熱的體溫炙化，又冷又熱，極其不舒服。

她深吸了一口氣，一把將手心攥緊：&ldo;娘，您先將這事告訴爹，杜若我親自來處理。&rdo;

&ldo;好。&rdo;蘇夫人心裡恨不得撕了杜若，但也只單憑杜若一人，絕不敢做出如此醃攢之事，蘇杳杳的性子她知道，略一思索便應了下來：&ldo;娘聽你的。&rdo;

回府之後，蘇夫人暫時沒有動杜若，藉口蘇杳杳扭傷了腳踝，立即召了府醫過來替她診治，所幸她中的媚藥乃花街柳巷常用之物，並不算太難解症，兩副藥下去逼出一身熱汗，再歇上半日也就無礙了。

連翹端著藥碗進來的時候，蘇杳杳正坐在床上發呆，一會看看自己包紮著紗布的手，一會扯過肩頭的髮絲檢視，而後長長舒了一口氣。

&ldo;小姐，是不是很痛。&rdo;連翹擱下託盤上來詢問。

&ldo;頭暈，想吐，連翹快來扶著我。&rdo;蘇杳杳有些做作地捂著額，往連翹身後瞧了一眼，杜若拿了張帕子正擦拭著博古架上的團花百蝶繡屏，她指了指杜若：&ldo;你來餵我藥。&rdo;

&ldo;是。&rdo;杜若放下帕子，端起桌上的白瓷碗便湊了過來。

蘇杳杳開始作妖，接連乾嘔好幾下：&ldo;你洗手了嗎？&rdo;

杜若手一僵，舉著勺子站也不是，退也不是，碗裡的藥汁是剛從藥罐裡倒出來的，很是燙手，她想將碗擱下，又聽蘇杳杳說：&ldo;好好端著。&rdo;

杜若要哭了，作為小姐的貼身丫鬟，粗重的活她向來不做，指尖半點繭子也看不到，這碗端在手裡，跟捧了塊烙鐵似的。

&ldo;小姐……&rdo;

&ldo;讓你說話了？&rdo;蘇杳杳看也不看她，往連翹身上靠了靠，狀似隨意的問：&ldo;下午可有何大事發生？&rdo;

連翹眼中閃過八卦的光，立馬回道：&ldo;白家小姐那事傳到了皇上耳朵裡，白大人被撤了職，鎮遠侯世子也獲了罪，連太后都傳了口諭，斥責白芙不檢點。&rdo;

&ldo;哐當&rdo;一聲，藥碗被杜若失手摔到了地上。

蘇杳杳勾了勾嘴角，看向杜若：&ldo;怎麼這麼不當心？&rdo;

杜若渾身一顫，囁嚅道：&ldo;小姐恕罪，奴婢只是……&rdo;

蘇杳杳抬手打斷她的話，&ldo;去端碗水放到她頭頂，連站也站不好，簡直不像話！&rdo;

杜若猛地跪倒在地，哭得抽抽噎噎：&ldo;不知奴婢做錯了什麼，小姐要這麼對待奴婢？&rdo;

&ldo;因為……我喜歡。&rdo;蘇杳杳抬起裹成豬蹄的手，摸了摸臉頰，笑得越發溫和。

片刻的死寂，杜若抬眼看著蘇杳杳，臉色發白，額間已是冷汗涔涔。

蘇家武將世家，行事作風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