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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淨果決，能當下解決的事絕不拖沓到第二日，在絕對的權威面前，所有的陰謀詭計都是屁。

蘇杳杳將這種光榮的本質發揚到了極致，掀起被衾下榻，一把捏住杜若的下巴，俯看著她。

&ldo;想明白了嗎？&rdo;

第4章

她唇角依舊勾起，分明還是那張熟悉的臉，一如既往的明媚，水潤明亮的眼眸中倒映著自己的身影，卻令杜若感到毛骨悚然。

&ldo;奴婢……不明白。&rdo;杜若下意識吞嚥一口，乾巴巴地回答。

蘇杳杳並不生氣，指尖沿著她的下頜線遊走，&ldo;這張臉，可真俊。&rdo;

這般陰陽怪氣，讓杜若有些受不了，她覺得自己像是被拖進屠宰場的羊，擔驚受怕等著一個解脫，偏偏屠夫卻不肯放過她，捏著刀尖在她周身比劃。

&ldo;奴婢自認對小姐忠心耿耿，也不知哪裡得罪了您，竟讓小姐這般對我。&rdo;

貓為何要逗弄捕捉中的老鼠，行兵打仗為何要陣前叫罵，左不過四個字，攻心、亂智。

這也是蘇杳杳正在做的。

&ldo;誰允許你這麼對我說話的，嗯？&rdo;她沖她笑，纖細白皙的手指復又捏上她的下巴，稍稍用了點力。

只聽&ldo;咔&rdo;一聲脆響，杜若半張著的嘴歪到了一旁，別說發出聲音，便是連闔上都不可能了。

攻心失敗。

&ldo;嗯……&rdo;蘇杳杳有些尷尬：&ldo;不好意思，力氣用大了。&rdo;

杜若疼哭了，她覺得自己對蘇杳杳的瞭解還是太少，沒想到她灑脫果決的外殼下隱藏的是一個變態，什麼都沒問就直接卸了她的下巴，若還不說實話，不知道等待自己的將會是什麼。

蘇杳杳訕訕地摸了摸鼻子，暗自琢磨：是我力氣太大了，還是她骨頭太脆了？

要知道這並不是她的本意，捏壞了她還審什麼！

&ldo;來，我來給你接上。&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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