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知爹爹為何沒將這秘密告訴三弟?!”
葉思任想到周修涵與修流的父子關係,心下暗自嘆息一聲。修流自然也猜到了其中幾分緣故,想道:“難道爹爹早已知道我不是他的親生兒子了,因此不願將這秘密告知於我?”於是眼睛便有些溼潤了。
周修洛道:“在這不甚起眼的石臼下面,卻隱藏著一個巨大的秘密。下面所藏的東西,足夠做重建一個大明王朝的資用了!朱家如此器重我周家,我周家只好肝腦塗地了!”
修流與葉思任,朱一心三人聽了這話,面面相覷。三人心裡都在想著,這周修洛到底是真的瘋了,還是在裝瘋?!因為這事有點荒唐了。
54 讓璽
54 讓 璽
葉思任聽了這話,微笑著點了點頭。他覺得,此時的修流,比他想象的要成熟的多了。
不想朱一心卻從懷裡掏出一塊印綬,重重敲放在桌上,說道:“這勞什子便是玉璽了,葉先生,周先生,還有這位黃先生,你們拿著便是!”
黃道周見了那用黃帛包裹著的玉璽,忍不住驚笑一下。他正要伸出雙手去拿那玉璽,葉思任卻一把按住他的手道:“黃先生請慢。先生知道這玉璽的份量嗎?”
黃道周愣了一下。葉思任道:“我大明立國至今二百七十六年,黃先生請掂量一下,你跟鄭家父子,還有唐王,真拿得起這顆玉璽嗎?!”
黃道周聽了這話,慢慢縮回了手。他對著玉璽凝想了良久,突然嗵地一聲便朝朱一心跪了下來,隨即淚流滿面了。
朱一心吃了一驚,不知所措。黃道周猛地抽出腰間的佩劍,二話沒說,喀嚓一下便將自己的左手拇指斬斷下來,隨即點了自己左臂上的幾處穴道,而後臉色蒼白地以右手執拿起還在淌血的左手拇指,異常盛重地遞給了朱一心。葉思任跟修流都看得聳然動容了。
朱一心哪裡敢去接?他大驚道:“黃先生,你把玉璽拿去便是,何必如此自殘?!我從小就欣賞你的字畫,你斷了手指,今後如何寫字作畫?”
黃道周落淚道:“殿下,微臣可以沒有自己的軀體,但是微臣卻不能沒有大明!我黃道周生是大明人,死是大明鬼。區區微命,算得了什麼?!文章字畫,都是身外之物,皮之不存,毛將焉附?!”
葉思任與修流見了,心下感慨萬分。朱一心捧起玉璽,抖抖縮縮地交給了黃道周。
這時,樓下有一人慢慢走上樓來,慢條斯理地說道:“黃老兄,你這苦肉計演得也真是煞費苦心了!就憑這一招,你既可以換得玉璽到手,又在朱聿健面前立了一大功,表白了自己的忠心。此後就連鄭家父子也不敢小瞧於你了!妙,妙哉!”
修流跟葉思任道:“原來我溫師叔沒睡著。”葉思任笑道:“這種時候,他要能睡著的話,這世上的人都可以睡上好覺了!方才我還以為在門外竊聽的人是他老人家呢?”
溫眠踱進屋來,拿起黃道周的那根斷指,放在手中看了看,道:“早些年,我在江湖上自號‘血雨腥風’,但是做事還沒有殘酷瘋狂到黃老兄你這種樣子。黃兄,你連自己的命都不愛惜,這般做賤,你還能捨身去復國嗎?實際上,在你的想法中,功名榮譽更甚於你的生命。只是可惜了這一隻好手指!倘若你方才砍下來的是右手指,那麼這天下就少了字畫兩絕了!你這是何苦?!”
黃道周笑道:“知我者,睡翁也!但是睡翁只說對了一半。大丈夫立世,難道不求功名,卻去沉溺於酒色財氣不成?!字畫文章,只是修養與寄託而已,不過沒有了國,這功名也就無從寄託了,因此黃某隻想頂天立地,想做條漢子。黃某這輩子生是大明人,死也是大明鬼!”說著,他瞟了一眼葉思任。
修流道:“師叔,姐夫,朱兄,那麼這玉璽還要給黃先生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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