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博士王想了想，說：&ldo;對呀，黑頭今天倒真是沒有犯什麼錯誤，那就這樣，讓你陪趙雅蘭小姐逛商店，算是對你沒犯錯誤的獎勵。&rdo;

黑頭說：&ldo;懲罰也罷，獎勵也罷，反正這個商店是非逛不可，我好命苦。&rdo;

趙雅蘭說：&ldo;命苦啥？你應該覺著有福，換個人陪我逛商店，論時付費我還不見得要他呢。&rdo;

博士王還想再說什麼，程鐵石攔住他，說：&ldo;士別三日當刮目相看，你別信黑頭面上叫苦，心裡樂得很吶。&rdo;

博士王是聰明透頂的人，一點就亮，馬上舉起酒杯，說：&ldo;來，預祝黑頭跟雅蘭萬事如意，也預祝程大哥的案子早日出頭，乾杯！&rdo;

《越軌訴訟》第二章(23)

他的這個祝酒辭既有重點，又面面俱到，誰也沒法不喝，四隻酒杯碰的脆響，四杯酒喝了個杯底朝天。

第三章

《越軌訴訟》第三章(1)

一

跟程鐵石、博士王分手後，黑頭陪著趙雅蘭在街上無目的的逛。正是秋高氣爽的好季節，街上的行人熙熙攘攘，走在人行道上人跟人碰碰撞撞。路兩旁的商店，拿出能想得到的一切招數來推銷他們的商品，&ldo;秋天換季大甩賣&rdo;、&ldo;清倉跳樓大減價&rdo;、&ldo;裝修商場半價出貨&rdo;……許多小商店的門口還站立著濃妝艷抹性感十足的小姐，&ldo;大哥、大姐&rdo;地叫著，面上堆滿媚笑把路人往店裡拉。不逢年不過節，大街上卻掛滿了彩旗、綵球、彩燈，商家們企圖以人工營造的節日氣氛來勾起人們過節前的那種購買慾望。汽車的轟叫，行人的嘈雜，商家播放的音響混合成高分貝噪聲，刺激著人們的神經。

&ldo;太吵了，鬧得人心煩，咱們回去吧。&rdo;趙雅蘭徵求黑頭的意見。

黑頭說：&ldo;我聽你的，你說上刀山我就上刀山，你說下火海我就下火海，絕沒二話。&rdo;

趙雅蘭說：&ldo;別說的跟真的一樣，我早就看出來你沒耐心跟我逛商場，心裡煩的要命，表面上還要裝，多難受。算了，咱也別讓你難受了，往回走。&rdo;

黑頭作痛心疾首狀，指天劃地的說：&ldo;天地良心，我可是心甘情願陪你上刀山下火海，我要是有半點三心二意，讓老天爺罰我下輩子當個百萬富翁。&rdo;

趙雅蘭說：&ldo;油嘴滑舌。&rdo;兩個人便掉轉身一路上東瞅西看地往回走。&ldo;

路過人民廣場時，見花壇裡的菊花開的正艷，奼紫嫣紅，金黃純白，各色花兒襯在疏落的青枝綠葉上，格外誘人。廣場上還有一些穿紅著綠的大人孩子在放風箏，蔚藍的天空被星星點點的風箏點綴的多了幾分活潑，幾許情趣。

&ldo;這地方挺美，咱們坐一會兒吧。&rdo;趙雅蘭提議。

&ldo;行！&rdo;黑頭答應。

二人在樹蔭下找了個條凳，趙雅蘭要坐，黑頭攔住，用袖口在椅上抹了兩下才讓她坐。趙雅蘭&ldo;噗哧&rdo;一聲笑了，說：&ldo;我發現你越來越細心，越來越會體貼人了。&rdo;

黑頭的黑臉有些發紅，不自然地笑笑，自我解嘲地說：&ldo;你是大官家的小姐，跟你在一起，我當然要小心侍候。&rdo;

趙雅蘭不高興了，一屁股坐下，說：&ldo;你再提這碼事，我就不理你了。他是他，我是我，我也沾不上人家啥光，這不，如今我還是農村戶口，還得當坐檯小姐掙錢，要不是為了你和程哥，我才不稀罕求他呢。&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