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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裴劭狠狠拽住她的手：「過來吧你！」

於是他們打了一架，裴劭力氣大但後背有傷，行動不便，林昭昭力氣小但靈活，竟也打得不相上下，一時不分勝負。

床鋪被捶得咚咚響，動靜不小，但聽到外頭丫鬟問怎麼了，林昭昭和裴劭又默契地停下來。

尚未把對方打得抱頭求饒，兩人都不想有人來打擾。

於是裴劭說沒事，等丫鬟離開，兩人又幹起架。

後來，裴劭後背傷口開裂都是血，丫鬟發現後驚叫，裴劭說是自己下床時給弄崩了，而林昭昭也沒好到哪去，走路一瘸一拐的，對林尚說是摔了一跤。

誰人也不知道兩人打了一架。

從此，林昭昭暗罵裴劭瘋狗，裴劭也看林昭昭頗不順眼，樑子就這麼結下來。

後來林昭昭回想起這事，還問過裴劭：「你當時十五六歲，怎麼還和我一個九歲的小孩斤斤計較？」

裴劭嘴裡咬著根青草，半闔起眼，吊兒郎當道：「他們都叫我少將軍，你知道這個『少』是怎麼來的嗎？」

林昭昭還真好奇了：「怎麼來的？」

裴劭理不直氣也壯：「因為我也是小孩啊，憑什麼要讓你？你怎麼不讓讓我？」

當時那個嚷嚷自己也是小孩的少年，和男人的側臉重疊了一下，倏然消失。

林昭昭緩緩垂下眼睫。

他們是有相似處，但不同的地方更多，多到能磨滅少年的身影。

只是，她看他像陌生人，他又何嘗不是呢，在大門口相遇那匆匆一瞥，他的錯身離去，他們之間，已經與陌生人無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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