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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氏「欸」了聲。
二房被波及得少,幾人都出來了,楊寬去救水,混在小廝裡頭,蕭氏手叫孩子跟在老太君身邊別亂跑,定定心,再環視四周,便看王氏的大女兒楊蘭英坐在地上哭。
蕭氏去拉楊蘭英:「你娘呢?你兄弟呢?」
楊蘭英抹淚:「弟弟去提水了,娘親本是跑出來,想到有東西沒拿,她回去了!二嬸,怎麼辦,我娘親會不會出事呀!」
蕭氏往日看王氏再不順眼,不至於想叫她死,說:「她也是個糊塗的,什麼東西比命還重要不成……我叫人看看能不能去裡面找她,對了,你看到你三嬸沒?」
楊蘭英只顧著哭。
蕭氏唉了聲,叫兩個小廝往身上澆水,去找王氏。
吩咐完後,她折回去,同老太君說:「大房的都出來了,英姐兒在那歇著,瓊哥兒璞哥兒在救火,只是,大伯母說是折回去拿東西,我叫小廝進去找。」
老太君焦急:「怎麼就咳咳,跑回去了呀!」
李歡家的給老太君順背:「還有三奶奶呢?」
蕭氏說:「看了一圈,沒見著,恐怕是……」
「老太君!」
老太君兩眼一翻,李歡家的連忙掐她人中,正此時,不遠處歸雁攙著林昭昭走來,她身後還跟著滿霜。
林昭昭只披一件袖衫,面容白淨,倒沒多狼狽,她問李歡家的:「老太君,二伯母,大家可都還好?」
方才以為燒死的人,活生生站在自己面前,蕭氏尷尬地笑。
老太君這口氣緩過來,李歡家的不滿蕭氏咋咋乎乎:「好呢,倒是二奶奶,平日行事說話,還是謹慎些好。」
蕭氏賠罪:「瞧我這急性,祖母可別在意。」
沒一會兒,兩個進去找王氏的小廝抬著王氏跑出來,王氏的臉被灼壞一塊,一腳被斷木砸壞,裙子洇開血紅色,楊蘭英忙跑過去,尖叫:「娘親!」
老太君眼眶濕紅,蕭氏唏噓,候在一旁的郎中上前去診治,場面又糟又亂。
突的,一陣整齊厚重的腳步聲並馬蹄嘚嘚聲,從不遠處傳來,緊接著,便看是禁軍。
領頭那位甲冑齊身的武官,正是武平流。
也算熟人了,林昭昭拉拉袖衫。
他一聲令下,一隊禁軍圍住現場,另一隊禁軍救火,武平流自馬上下來,到女眷這邊七步遠的距離,停下一揖:「老夫人,鄙姓武,是禁軍驍騎衛統領,大火危險,請諸位夫人避讓。」
老太君道了聲有勞。
林昭昭想起,伯爺楊宵背地裡為太子做事,此時禁軍的到來,應該不是巧合,這火也不簡單。
她不是愛刨根究底的人,人貴在活得糊塗,便不再想。
蕭氏先前託丫鬟去蕭家打聲招呼,蕭家也來人了,請蕭奶奶暫時去永榮街的宅子安置,蕭氏腰桿兒挺直,頗有顏面。
上京寸土寸金,伯府沒有再多的宅邸,蕭氏又招呼伯府的人去永榮街的宅子。
林昭昭說:「家中人口多,我在外頭也有宅邸,便去那邊住,煩請二伯母安置老太君。」
林昭昭向來不管事,不來永榮街的宅子,蕭氏還少麻煩,便絲毫不在乎,說:「我也是想著,屋子可能不夠住,我知曉你私產多,外頭有宅子,也不愛和大家一起擠,你就去吧。」
就是王氏不能動,郎中說要固定住斷了的骨頭,蕭氏決定,先送老太君去歇息,自己等王氏腿傷固定再說。
等老太君離去,林昭昭才帶著歸雁和滿霜走。
好在日間,她們剛來過永安巷的宅子,屋中沒落灰塵,也有一應衣物,就是滿霜叨叨著沒東西吃。
林昭昭彈了下滿霜的腦門:「就你個饞貓,家都燒了還惦念著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