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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下個星期記得過來複查再接受治療。我先給您提個醒，如果吃藥之後病情沒有緩解，繼續發展，可能要進行小手術。&rdo;

&ldo;哎呀，要做手術？&rdo;外婆嚇得差點從椅子上跳起來，她緊緊拉著唐尋，滿臉都是憂愁，&ldo;我孫女下學期高三了，我要是做手術，沒人照顧她呀。&rdo;

&ldo;外婆，身體重要，我又不是不能照顧自己。&rdo;唐尋拍了拍外婆的手，朝她安撫性笑了笑，又看向醫生，&ldo;謝謝醫生，您開藥方吧。&rdo;

醫生和善笑笑，在鍵盤上敲打了一會後，從印表機裡拿出一張紙，連同病曆本和檢查結果一起給回了唐尋。

唐尋再次道了謝，帶著外婆準備去大廳取藥。

方醫生忽然叫住了她:&ldo;姑娘，你跟我來一下，我這有瓶藥，可以給你外婆用的。&rdo;

唐尋遲疑了一會，跟著方醫生進了辦公室的隔間，裡面還有一個醫師助理在整理病人資料。

方醫生臉上的笑容慢慢淡了下去，他朝唐尋問:&ldo;姑娘，你的其他家人呢？他們沒空來嗎？&rdo;

&ldo;我外婆怎麼了，您直說吧。&rdo;唐尋環抱著手在胸前，表情淡淡的，看起來不怎麼好說話，和剛剛外婆在時截然不同。

&ldo;那我就直說了。從檢查結果看，你外婆可能是胃癌早期，但還需要進一步檢查。先吃藥看看，能不能緩解，如果不能，建議做手術。&rdo;

隔間裡的空氣一滯。

唐尋微微踉蹌，下意識往後一撐，靠在了冰涼的牆上，寒氣順著背脊一路浸到了心裡。她微微喘了口氣，覺得像是被泡在了水了，一張嘴，灌進來的都是水。

眼前眩暈了好一會，她才慢慢回過神來，耳邊還有點嗡嗡作響。

方醫生緊張看著她，連忙伸手扶了她一把，說:&ldo;你可別暈了。幸好是早期，還是有治癒的希望。我覺得這事還是不要告訴老人家，免得擔驚受怕。如果可以，還是做手術最好，希望你可以給外婆做做思想工作。&rdo;

唐尋臉上的血色在那瞬間褪得乾乾淨淨，連嘴唇都是白的，她動了動嘴唇，低聲對醫生說:&ldo;謝謝方醫生，我先陪外婆去拿藥。&rdo;

方醫生看她要走，連忙又叫住了她:&ldo;喝杯熱水再出去，你這臉都沒點血色了。&rdo;

助理倒了被葡萄糖水給唐尋，她接過水，喝了好幾口，還沉浸在剛剛那個晴天霹靂一般的訊息裡。

緩了一會，她才跟醫生一起出去。

唐尋拿起藥單和病曆本，牽著外婆走了。

醫院的迴廊里人來人往，有人欣喜如重生，有人一臉悲色，有人滿眼都是茫然。來來往往的人，像是看遍了人生百態。

醫院，本就是個包含新生與死亡的地方，有人歡喜有人愁。

唐尋順著人流，牽著外婆一路沉默走到了大廳，木然交了藥單，然後坐在大廳裡等候取藥。

&ldo;小尋，醫生是不是說了什麼？&rdo;外婆握著唐尋的手，臉上帶著慈祥溫柔的笑，一雙眼睛看起來通透極了，像是什麼都知道。

唐尋鼻尖一酸，她連忙轉過頭，吸了一口氣避回眼裡的水汽，才對外婆勉強擠了個笑容，聲音有些啞:&ldo;不是。我就是在想，要是早點帶您來醫院檢查就好了。&rdo;

外婆拍了拍她的手，笑著朝她眨了眨眼，看起來竟有些可愛:&ldo;哎喲，怎麼能怪你，要怪就怪我沒早點說，還要花這筆錢看病。&rdo;

&ldo;醫生都說了不算什麼大病，你就放心吧。希望能早點治好，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