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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長河認認真真地看了一遍那信箋上的內容,忽然舒了一口氣,嘆道:「這不是我寫的。」
曹修勃然大怒:「放你孃的屁!這明明就是你的字跡!」
沈長河卻笑了:「曹大人如此關心在下,居然記得在下筆跡如何。在下不禁要懷疑了,這信莫不是大人模仿而成?」
「……」一劍刺出卻把自己紮了個透心涼,曹修張口結舌,半晌一個字也說不出來。
「那麼敢問公子,這幾個人你認識麼?」
遞交證據的文臣之首此時也站了出來,大聲問道。沈長河看著被拖進來的幾個百越俘虜,揚了揚一雙長眉:「何意?」
「當日裴閣老為你所惑送你出城,在百越軍營大帳之中,你與儂智高都說了什麼?」那文官不緊不慢道:「是不是將彼時城內情況盡數透露給儂智高那廝、賣國求榮了?」
不用他說,沈長河自己確實也是見過這幾個百越人的。當日軍帳之中,他們就在兩旁侍立,卻沒想到竟被抓來成了自己「罪行」的證人,而這世間之事,本不該有太多巧合的。
此前,他已經想過蕭子業會如何「對不起」自己,卻沒想到,蕭子業竟選擇讓他作法自斃、身敗名裂。望了一眼眼前不遠處一臉無辜的蕭子業,沈長河只是彎了彎嘴角,冷笑道:「若無此權宜之計,現在大人你還能有命在此誣陷沈某?」
「這麼說,你是承認自己做過此事了。」那人卻並不生氣,只是面無表情地接了句。沈長河笑道:「話是我說的,但信我從未寫過,更無裡通外國之舉。」
「你自己為自己辯解,可有證據?」又有人問。
沈長河當即失笑一聲,反問道:「我需要什麼證據?自證其罪麼?」
那人被懟得臉紅如血,卻仍是硬著頭皮又問:「你明明沒有殘疾,兩年來卻假扮殘疾之態,是何居心?」「夠了,住口!」
這次出言制止的,卻是從開始就一直沉默的蕭子業。他重重地拍了一下桌子,厲聲道:「問話就好好問,為何要提這等不相干的事!」
「下官知錯,請將軍責罰!」那人不甘心地跪伏於地,忍氣吞聲道。蕭子業抿了抿嘴,又看向臺下嘴角噙著冷笑的沈長河,溫聲道:「長河,本將軍知道你定是無辜的……只是,值此特殊時期,為大局著想,還要委屈一下你了。」
說罷,他清了清嗓子,道:「帶下去,暫押刑獄司候審!」
兄弟鬩牆(二)
下朝之後,裴軒第一時間就怒氣沖沖闖進了蕭子業的住處,扒拉開攔著他的衛兵,衝進去之後第一句話就是憤怒至極的質問:「子業!你明明答應過老臣不會對長河不利的,為何出爾反爾?!」
「閣老稍安勿躁,請聽本將軍慢慢道來。」蕭子業卻絲毫未感到被冒犯,反而溫言溫語地安慰道:「長河這次立了大功,可我非但不賞反而罰了他,閣老可知為何?」
「……」裴軒被他問的一愣。他的印象中,蕭子業並非是一個心思深沉之人,絕無可能做出自己想到的那個層面,可他還是試探著問道:「將軍莫不是想藉此機會徹查朝中叛臣奸細?」
「不錯。」
「那……這件事長河他知道嗎?」裴軒著急地問:「查清楚之後將軍想怎麼處置長河的事?」
蕭子業和藹道:「閣老,此事你就莫要再多費心,回去歇著吧。」
「這……」
在裴軒的印象中,蕭子業一直是個驍勇善戰且在政治上沒一點腦子的將才,可今天這一番話卻讓他心中第一次起了疑心。從將軍府大門出去,他卻沒乖乖回家,反而拐了個彎兒直接去了刑獄司大牢。
帶他探監的獄卒絮絮叨叨地抱怨:「大人啊,這位沈公子可真是太難伺候了!您說這進了刑獄司大牢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