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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皇宮了,不由地鬆了口氣。她對杜景文說:“事到如今,殿下還是堅持嗎?你不要皇位,皇上卻要殺你!”
杜景文的臉色白了一白。早在杜恆宇宮變那天,楊瑛就告訴他,太師臨終之前偷偷告訴她一個秘密:有楊家血緣的男人幾乎都會得痿症,不是不能生育,就是生下來的孩子先天不足。這也是為何楊家人丁單薄的原因。太子的確得了痿症,但這件事只有盧太醫和秦伯知情。太子為了不讓朝臣得知,特意把這兩個太醫囚禁在別人不知道的地方。
楊瑛說,衛王通敵,太子不能生育,他正是繼承大統的最好人選,只要楊瑛在朝堂上一說,老臣們勢必支援。可是他不想去搶太子的皇位,他只知道太子是他的三哥,父皇最不願意見到兄弟相殘的事情。可沒想到,謝金泠前腳剛離開,新皇就派兵把洛王府團團圍住,他們就像案板上的魚肉,任由人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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冀州軍營裡面,劉善正指揮校尉們沙場演練,宋允墨在偏賬內給謝金泠把脈。夙玉連送了兩封信來,謝金泠看過第一封忍不住罵道:“他瘋了吧!”又拆開第二封:“一群瘋子!”
宋允墨蹙蹙眉:“你別動。”
“皇上聽說有遺詔在我手上,要殺洛王!”
宋允墨淡淡地說:“你人在冀州,又能如何?”
“我們忙前忙後給他保江山,他倒好,後院放一把火!洛王是他親弟,他由著張遼魏楚那倆小人胡言,要殺洛王保皇位……皇上怎麼會這麼糊塗!離心離德,何以為君?”謝金泠按住額頭,“你留在這裡吧,我得回京去了。再這樣下去,簡直自毀長城。”
謝金泠起身走了兩步,只覺雙腿打旋,連忙扶住身旁的矮桌。
宋允墨自顧收起銀針:“你風寒未愈,一路餐風飲露,本就身體虛弱。你要是不想幾日後,國家因你暴斃再辦一次大喪,儘管回去。”
“……我幾日才能好?”
宋允墨望著他,眸子幽深,就像風雨之夜,隱隱還有些霧氣。
謝金泠訕訕一笑:“瞧我,問了個蠢問題。我就問,什麼時候能回京?”
宋允墨道:“快則十天,慢則半月。”
“太慢了!我自己也是大夫,你別騙我。”
宋允墨又看他一眼,淡淡道:“我的銀針下去,能讓你乖乖躺在床上十天,閉口不言。縱然你是扁鵲聖手,也奈何不得。”
謝金泠抬手,做出一個甘拜下風的動作:“好好好,我聽你的,別將我變作活死人!只能祈禱張遼魏楚那群蠢貨,別弄得京城譁變了才好。”
夙玉問道:“大人,潁州和濠州怎麼敗了?那忠勇侯,靖遠侯,楊總督,相王,可怎麼辦?”
“這也正是我最擔心的。按理來說,朱輕方再厲害,宋昭文和楊修也絕對不會輸給他。潁州和濠州怎麼就丟了呢?”謝金泠百思不得其解。
夙玉看著謝金泠桌上的兩封信,又說:“前線的戰報還提到,叛將崔世濟英勇作戰,能破掉我方防線,他立了大功。那崔世濟不是崔家的人,忠勇侯的舊部下,怎麼會幫朱輕方?”
謝金泠擔心的不是這個,他擔心的是,潁州濠州被破,京城便顯得十分危險。這個時候,睿帝會做出什麼決斷。
☆、智辯忠奸
前方傳來的戰報很不好,潁州和濠州亂做了一團,我軍傷亡不明,甚至有訊息說,忠勇侯和楊修皆已經被俘。相王帶著殘兵向京城方向退守。
睿帝召叢集臣在御書房商議對策。
劉秋榮說:“國庫糧草充足,尚且還能夠維持。”
魏楚叫起來:“皇上,當初我們就竭力反對在潁州禦敵,那是沈賊的老巢,他來個裡應外合,拿下潁州還不是易如反掌的事情?果不其然!皇上,應該問忠勇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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