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嗤然一笑，雨軒對於她不停的對不起，只感覺到無邊的悲哀。如果自己要的只是她一句對不起，那麼自己為何要守在她的身邊？難道自己哀傷接受她身邊的美男一個接一個，就是為了等她說對不起嗎？

“不是的，雨軒，你誤會了！我不是那個意思。”

他尖銳的嗤笑，讓蝶影徹底慌了心神，急忙搖頭解釋。

“雨軒，我從沒將你看成是誰的替身，一直以來，你就是你，那個在街上便讓我一見傾心的文雨軒！對不起，我一直都沒有告訴你，雨軒，我愛你！我楚蝶影很愛很愛你！”

走到絕望的他的身邊，輕輕將他冷諷尖銳的顫抖身軀摟在懷中，望著這屋裡每一個男人，蝶影認真的說道。

心又是一陣尖銳的似麻痺的疼痛，狠狠地咬住嘴唇，蝶影努力與這種椎心的疼痛作抵抗，柔嫩的唇瓣很快便被咬出了血痕。

“我相信，我相信，蝶影，對不起，我說過從此都要相信你的，現在卻來懷疑你！對不起！都已經流血了，不要再咬了，如果疼就咬我吧，雨軒再也不會質疑你了！”

深情的眉眼，帶血的唇瓣，臉上的蒼白，身體的劇烈顫抖，都讓被蝶影摟住的雨軒神情驚慌，愧疚、心疼萬分地說道。該死的，身為醫者，自己怎麼能夠忘了，她還中了‘絕情丹’毒，還有嚴重的心疾沒有好！自己怎麼能這樣硬逼她！

“雨軒，別說對不起，你沒有任何對不起蝶影的地方！是我不好，從沒有給你們一個承諾，一個安心！現在，說出來，蝶影至少不會愧疚了！心，雖痛著，蝶影卻更加開心了！你們每一個人，蝶影都很愛很愛！沒有誰輕誰重，在蝶影的心裡，你們同樣重要！”

正文 071

“蝶影，我相信，真的相信，你別說了，別說了！”

反抱住她柔軟的身體，隱忍的淚，瞬間滑落，雨軒驚慌萬份的大叫。雖然她的臉一直是笑著的，可是，只有抱著她的自己才知道，現在她的身體是在怎樣的顫抖，在忍受如何的痛楚煎熬。

“好，我不說了！雨軒，原諒雨墨好麼？”

知道自己的痛楚嚇到了他，蝶影立刻聽話的停止深情的訴說，卻又萬分期待地看著他的臉，小心希冀道。

“蝶影，你就這麼想讓我原諒他麼？你就這麼唯護他麼？就算你知道他害死了我的親人、我的師父，你還要我原諒他麼？”

抬起淚痕未盡的俊容，雨軒微微嘶啞著聲音，輕聲質問，望著她的眼神，帶著哀傷和不解。她，真的那麼愛他嗎？

“雨軒，我……”

心底猛地一窒，蝶影的眼光不經意地掃向一邊的雨墨，卻發現他也正以愧疚的目光看著自己與雨軒這裡，黑眸裡絕望又帶了乞求的希冀。

“雨軒，至少雨墨他是你的哥哥，你的親生哥哥！沒有什麼，比至親血緣還重要了，不是麼？”

明知道這樣的哀求或許沒用，可終究也不忍看見雨墨絕望而渴求的眼眸，蝶影仍舊是定定地看著雨軒，軟軟地哀求道。

“你要我原諒他，除非他能讓師父再度活過來。”

她的哀求，她眼中的希冀，她為那人而對自己的低微，在雨軒的眼中，如同刀削般的痛苦。狠狠地盯著一邊扶住桌角，蒼白著與自己相差無多的俊美容顏，冷冷地說道。

“弟弟……”

原以為有希望，卻在聽到他的話後，雨墨暗了神色。他根本無心原諒自己，就算蝶影再幫自己，自己也是傷了他太深太深，挽不回了。

“我說過，我不是你弟弟，你弟弟早死了。”

冷眼望著一臉闇然的他，雨軒無情的提醒。早知現在，當初的他又為何做得那麼絕。

“雨軒，你根本沒有要原諒雨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