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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是把節制天下州郡兵馬的權利也給了你。”
她全身微微發抖,顫聲道:“是你叫邱繹將我爹爹引去軍火監,是你派了青鋒營去平叛,是你下令要“格殺勿論”,是你叫振威送我到庸州。而你去庸州,不是為了等我,是因為庸州是兵家重地,你要居中運籌帷幄,調兵遣將。”
喬瑜面色微黯,只伸手去拉碧落。可碧落用力一揮手,甩開了他。她呆愣半晌,低聲叫道:“你從前那樣護著泰王謙王,在皇上面前大談骨肉親情,我心中一直當你是個重情重義的人。可你明明曉得那是我爹爹,你為何卻能這樣狠心?”
“碧落,事關社稷,我不得不……”
“你是六皇子,皇帝要對你委以重任,你要護著你們喬氏的江山……”碧落喃聲說著,忽然對著喬瑜厲聲道,“可你曉不曉得,我為了你,害死了哥哥和孃親,爹爹卻一點都未怪我?如今卻是因為你,我連爹爹都沒有了。”
“你哥哥孃親……”喬瑜眉頭一皺,“碧落,我不曉得你哥哥和你孃親出了什麼事情……”
他握住碧落的手,柔聲道:“你爹爹的事情與你無關,父皇不會怪罪你,你也無需自責。你說過你不會悔,我也不會悔。青鳥的爹孃也曾因先皇而死,可她與父皇還是……”
“我不是那個什麼青鳥,你莫要拿她與我相提並論。”碧落啞聲道。她冷眼看著桌上諸物,冷冷道:“常明侯,你既說各得其所,又說你皆不瞞我,那你實話告訴我,如今你這心裡,可真的忘了她了麼?”
她抬著頭,雙眼一瞬不瞬地盯著喬瑜,他面上猶豫之色一閃而過,半晌才終於點了點頭。碧落卻冷笑著說道:“既然如此,已忘了這人,又何必留著這字?不如撕了一了百了。”她伸手一抽桌上的字,作勢要將之一撕兩半,喬瑜立刻面色驟變,急急探手,一把扣住了她的手腕。他出手極重,碧落忍不住痛呼了一聲,喬瑜慌忙鬆開了她的手,可碧落的手腕上,已經泛起了一圈紅紫色。
碧落望著手上的紅腫之色,譏笑道:“你放不下她,對不對?”
喬瑜凝視著碧落,突然間竟然自己也不曉得了自己的心思,放下放不下,不過只是幾個字罷了,而他卻一個字也說不出口。他欲言又止,終於輕輕地轉過了身去:“自我七歲起,她與我相伴至今……”
正文 35 愈勇愈傷
這麼多年,他心中之人,亦只有那往生之人一個麼?那少年執著之心,碧落又豈會不曉得,怎可輕易改變?
“常明侯,多謝你坦誠相告。”碧落又是失望,又是心灰。她退了兩步,悽望著喬瑜的背影:“你苦尋心中之人不見,見到我也這般苦苦念你,這才對我生了憐惜之心,是不是?”
喬瑜默然許久:“碧落,我對你,由憐而生惜,由惜而生情,決意對你珍而愛之,確實是一片誠心。可我與她……卻是相知相伴,同生同長,我實在不曉得如何忘了她……”
他說的鄭重其事,碧落怔愣了半晌,忽地伸手撐在了桌子上,撐住了自己將傾的身子,苦笑道:“我曾說過,你若不悔,我便不悔。我也說過,終有一天,要你心中只有我一個人。只因我總以為,我待你之心,總可叫你忘了她。可我……如今方才知道,這世上雖然已經沒了她,可她仍是無處不在,你無時不可見她,她便是你,你便是她,你怎麼會放得下她?而我……又怎麼能與這樣的人抗衡,如何與她一較長短?”
“你何必與她一較長短?”喬瑜道,“碧落,我待你之誠,從前往後亦都不會變。”
兩人之間,既然有情有誠,何必要再多一個人?碧落心中只是冷笑:“常明侯,我還放不下我爹爹之死。他固然做錯了事情,可他終究是生我養我十八年的爹爹。你為何這樣狠心,下令殺了他,我……恨死了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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