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人,都是很賤的動物(第1/2 頁)
車上,唐建給我開了暖氣,不過他這車有點年頭了,買來的時候人家賣車的直接說這是水泡車。
但是便宜嘛,唐建平時進貨啥的也方便,兩萬塊就給買了。
這空調一點都不給力,非得用腳踹它,它才工作。
在他車上,我發現了一個細節。
他車的後視鏡上面一直掛著一個手工編織的工藝品,是小清送給他的,他一直掛在車上,說能保平安,可是這怎麼沒了?
我當即問道:“我說賤(建)人,你車上那個手工品咋沒了?”
唐建愣了一下,回道:“扔了。”
他說得很輕描淡寫,可我覺得沒那麼簡單,而且我今天兩次去他酒吧裡也沒看見小清。
我當即道:“你該不會和小清鬧矛盾了吧?”
唐建並不掩飾的說:“分了。”
我一下愣住了,有點詫異,因為在我看來他們倆感情很好的,好到讓人嫉妒的那種。
怎麼就分了?
“怎麼回事啊?多久的事?”
唐建拿起掛擋杆旁邊的紅塔山,點上一根用力吸了一口,說道:“就前陣子,他覺得跟著我沒前途,覺得不穩定,跟人跑了。”
“不可能吧?”
“有啥不可能的,阿暢,女人啊!她對你好的時候可以給你當女兒,可她要是不愛你了,你連她的狗都不如。”
唐建這話雖然聽著難聽,但話糙理不糙。
可我還是覺得不可思議,說道:“你們在一起那麼久了,她就捨得嗎?你沒挽留嗎?”
唐建又用力吸了口煙,將嘴裡的煙霧徐徐吐出來之後說道:“捨不得又能如何,撕心裂肺的挽留,只是不甘心的表現而已。況且,我又能給予她什麼?”
說著,他冷笑一聲又繼續說道:“不說我了,你跟何歡不也如此嗎?我們那時候誰會想到你們會這麼分開了,同樣的道理。”
我不好再說什麼,只是覺得有點太現實了,可誰又能想到呢?
就像當年何歡突然消失一樣,我甚至都不知道原因。
“阿暢,其實沒有什麼大不了的,我們總會在以後的時間忘了對方,先忘了她的樣子,再忘了她的聲音,忘了曾經的海誓山盟,現在不行,以後也可以。”
我也拿起他的紅塔山點上一支,感慨道:“是啊,也許有一天,我會忘記當時深愛的她的模樣;也許有一天,我會忘記曾經一起經歷的所有細節;也許有一天,我會忘記為她的奮不顧身。所有關於我們的記憶,都敵不過流年的沖淡。但我想,無論時間如何流逝,以後的我,都忘記不了當初愛她時的那種不顧一切的心情。”
“我能理解,那是一種弱水三千,只取一瓢的痴心。”
我慘然一笑:“你說,我們這種人是不是很傻,很沒用?”
“看如何理解,其實一輩子只愛一個人,並不丟人。但既然知道是一份無法挽回的感情,那就不能再繼續這樣望梅止渴地愛下去了,不能再抱著回憶過日子……”
唐建的話看似在安慰自己,實則也是在安慰我,因為我們算是同病相憐的病友。
兩個大男人就這麼聊著這些矯情的事兒,直至他將我送回到了住處樓下。
在我下車時,唐建將頭從車裡伸了出來,朝我喊道:“阿暢,過去的就讓它過去吧,今後的路還很長,當你一個人的時候,別再想兩個人的事,把回憶丟在一旁。當你鬱悶的時候,就想點開心的事,把憂傷拋在腦後,敞開心靈,好好生活。”
“嗯,你也一樣,好好生活。”
朋友,就是互相傾訴,互相包容,互相了寬慰,互相鼓勵。
我很感謝自己能有唐建和謝冬青這兩個朋友,他們總會在我你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