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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尊者巧舌如簧,小輩們領教了。」韓漱玉咬了咬牙,沉聲道,「我們走!」
韓漱玉說完這句,還沒反應過來,只見一串殘影在眼前閃現,緊接著江懷玉來到自己面前。
化神修士強勢的威壓鋪面而來,韓漱玉彎下腰,喘不過氣。
他胸口被化神修士強橫威壓壓得發悶,血氣翻滾,差點一口血噴出來。
他身後,所有凌雲宗弟子皆吐出口血,「撲通——」數聲,接二連三跪倒在地上,腰都無法直起。
江懷玉居高臨下看著韓漱玉,裹挾著早春料峭寒意,他抬起劍,用劍尖挑起韓漱玉的下巴。
「想走就走,想來挑釁就挑釁,當玄魏宗的人都是包子?是條狗都能咬一口。勝者為王,敗者為寇,給玄魏宗所有人道歉。」
韓漱玉被迫抬起頭。
他望著江懷玉,目光掃過站在對面,幸災樂禍的玄魏宗眾人,握緊拳,手背青筋暴起,壓制的怒火難以控制的溢位一絲,道:
「江尊者何必如此咄咄逼人?!依小輩看,江尊者追求林尊者不成,就是為人處事,過於咄咄逼人。
「冠冕堂皇說什麼不再糾纏,指不定肚子裡在打什麼壞水。你當旁人不知道,你當初追求林尊者,什麼都要跟著林尊者學,林尊者說什麼話你都記住,還偷偷畫了九十二張林尊者的畫像。」
韓漱玉說完,呵了聲,低下頭,「真不愧是江尊者,仙門世家,第一紈絝。」
江懷玉被他這一套套說辭氣笑了。
手微微往下壓,鋒利劍尖把韓漱玉脖子隔出條紅痕,江懷玉微微彎腰,俯到他耳邊,輕輕吹了口氣,低呤道:
「本尊咄咄逼人你知道,本尊跟著林尊者學你知道,甚至本尊畫了多少林尊者的畫像你也知道。對本尊這麼瞭解,你是不是心悅本尊?」
聲音如羽毛,撩過耳側。
韓漱玉的臉瞬間飈紅,不知道是羞還是怒的,他刷地抬頭看向江懷玉。
江懷玉雪肌紅唇,木檀似的墨發並未束冠,隨意散至腰際,紅色衣擺因他動作,迤邐於地。
他靠得太近,身上絲絲縷縷的香往他鼻間飄,香很淡,不是什麼胭脂水粉的香味,而是什麼花香,聞久了還有種清甜。
整個人都顯得稠麗輕挑。
韓漱玉直面江懷玉,被晃得緩不過神,他穩住心神,咬牙切齒道:「胡說八道。」
江懷玉離開他耳側,笑容晃眼,「怕什麼,你若心悅,本尊也不是不能接受。」邊說著,邊上下打量韓漱玉。
韓漱玉呼吸一滯,臉更紅,紅得就差滴出血。
他磨了磨牙,看向魏延宗眾人,不再強撐,單膝折於地面,低頭。
「抱歉。」
玄魏宗眾人冷哼了聲。
凌雲派一等人面面相覷,瞪大眼睛不敢置信看著韓漱玉。韓漱玉扭過頭,看向身後一等人,「還不道歉。」
凌雲宗一等人被吼得一怔,愣了會,接二連三低下頭,「抱歉,以後不會再找玄魏宗各位麻煩。」
「記住你們的話。」江懷玉收起劍,「如果再犯,本尊就讓你們知道什麼叫痛不欲生。」
「記住了。」韓漱玉多看了江懷玉兩眼,帶著凌雲派一等人,相互攙扶著離開客棧。
他們前腳離開,後腳客棧爆發一陣狂歡,狂歡差點把客棧房頂都給掀了。
「江師叔萬歲!」
玄魏宗眾人雙眼亮晶晶湊了過來,也不生硬地喊江尊者了,一嘴一個江師叔。
江懷玉轉身看向眾人,揶揄道:「怎麼,不喊江尊者了?」
他們都是其他尊者或長老的親傳弟子,按理說,都應該喊師叔,但因心裡不服氣,看不上原主,一直都喊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