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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萬萬沒想到,謝眠真實身份是龍族,兇獸喝了他的血,衝破封印。
「私闖禁地、放徒弟血導致兇獸衝破封印,不用想,肯定要受到重罰。」
寒風從殿外亂入,颳得人渾身冰涼。
魏延被寒風吹得瞬間冷靜下來,他見江懷玉半天不說話,抬起手胡亂一擦臉上的血,掏出乾坤袋,扭身就裝殿中貴重物品。
「尊者,兇獸心頭血反正也拿到了,我們趕緊回江家避避風頭,趁大家都沒察覺兇獸衝破封印。」
魏延這人就不是好人,從來到原主身邊做下屬,就帶著原主花天酒地,硬生生把原主帶成了個聲名狼藉的紈絝。
原著中,原主在得知兇獸衝破封印,一開始本想去阻止兇獸逃出禁地,但經魏延一通嚇唬,怕受罰,更怕死在兇獸嘴下,卷著包袱就躲回江家。
兇獸無人阻攔,屠殺數名無辜的巡山弟子。
謝眠憑藉龍族手段,才逃過一劫,不過也因此斷了左臂,瞎了雙眼。
「不回。」
江懷玉心想:回去送死。
原主躲回江家,雖然一時避開了風頭,沒有受重罰,但後期卻因此事被小徒弟「謝眠」算計,死得十分淒涼。
謝眠陰狠狡詐,口蜜腹劍,是文中的黑蓮花反派。
他瞎了雙眼,斷了左臂,心中記恨原主,藉此事瘋狂報復原主,把原主汙衊成歪魔邪道,迫使原主眾叛親離,遭名門正派全界追殺。
想著著原著中,死無全屍、魂飛魄散的下場,江懷玉閉上眼睛,深吸一口氣,憑藉身體本能,將剛才砸魏延的利劍召喚到手中,疾步想去禁地。
「尊者。」
察覺到江懷玉的意圖,魏延收拾東西的手頓住,衝到大殿門口,眼疾手快地關閉掉殿門,用背抵住,面色嚴肅。
「現下明智之舉是跟我一起回江家。」
大難當頭,江懷玉沒心思跟魏延扯,陰沉下臉,劍指對方,「魏延,你好大的膽子,教本尊做事?」
作為文裡出身仙門世家的紈絝炮灰,原主身上集其了飛揚跋扈、不務正業、仗勢欺人等等一切缺點。
江懷玉從穿書那一刻起,就刻意在模仿原主。
畢竟是修仙界,如果讓江家察覺自己不是原主,指不定要被抽皮拔骨。
魏延被這目光看得通體發涼,覺得面前的人跟以前不一樣了,但具體哪裡不一樣,他也說不上。
諂笑著推開指著眉心的劍尖,魏延討好道:「我怎麼敢教尊者做事,我這完全是出於為尊者考慮。自打尊者少時離家拜入玄魏宗時,家主就叮囑我,一定要照顧好尊者………」
話沒說完,左腿小腿一疼,江懷玉一腳把他踹開。
「廢話多,滾一邊去,再攔著,本尊要你命。」
魏延被踹得踉蹌幾步,穩住身影,卻見江懷玉已經御劍直往禁地去。
不僅如此,江懷玉還用靈力凝結出一隻千紙鶴,看樣子是告知宗主兇獸衝破封印了。
魏延皺起眉頭,眼皮直跳,他思慮片刻,狠狠一跺腳,連忙御劍去追。
「尊者,你等等我!」
……
禁地一片狼藉,斷劍混著鮮血倒插在潮濕地面,充刺著絕望。
幾個青年渾身是血,半跪在地上,雙目赤紅地看著前方和兇獸廝殺的黑衣少年。
黑衣少年大概十六七歲,臉色蒼白,左肩血肉模糊。冷雨穿過遮天蔽日的古木砸到他左肩,沖得鮮血如滾珠,沒入衣袖。
他目光陰狠,死死咬著牙,持劍抵著向自己張來的血盆大口。
兇獸宛如一隻狼,足有小山般高,背部長翼,渾身覆鱗,泛著綠光的雙眼貪婪地盯著少年持劍的手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