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收起不該出現的狐耳狐尾,江懷玉按緊盤子,看向盤子中扣住的眼睛和頭顱,笑道:「在裡面呆著不好嗎?出來湊什麼熱鬧。」
「沒聽說過吃瓜有風險,看戲需謹慎?」
頭顱和眼睛在盤子裡瘋狂撞擊,江懷玉按緊了盤子,就是不讓它們出來,他不僅按緊了,還往上面貼了兩張符咒,叫它們感受一下冰天雪地。
頭顱和眼睛很快感受到了冰天雪地。
薄薄的冰順著濕潤的血液往上爬,將頭顱和眼睛全部凍住了,頭顱和眼睛被凍僵在桌面,動彈不得。
江懷玉伸手拍了拍盤子,這就對了,叫你們不動,你們偏要動。
典型的敬酒不吃吃罰酒。
「哐!」一聲,江懷玉扭頭看去,只見溫泉池因為謝眠和無頭男人的打鬥,承受不住強勁餘波,邊緣破出一道巨口。
溫熱的溫泉水,從巨口中涓涓流出,很快打濕地面。
謝眠一點地面溫水,空翻退到江懷玉身邊,他握緊利劍,嘴角溢位絲血。輕微喘了口氣,他眼睫上沾著血跡,抬眸看著江懷玉。
「師尊,弟子打不過。」
江懷玉:「……」
裝。
江懷玉知道,這不是他真正的實力,他是顧忌自己在場,沒有發揮出全部實力,依江懷玉看,他頂多展現出十分之一的實力。
無頭男人被謝眠逼退到溫泉,腐爛肉塊跌落在溫泉中,染開一層接一層的血汙,他從溫泉裡捲起。
江懷玉壓著的盤子陡然炸開,頭顱和眼睛回到男人脖頸上。
「廢物點心,這都打不過,劍給本尊。」江懷玉看向回到男人脖子上的頭顱和眼睛,沉下心神,朝謝眠伸手要劍,他的劍早在寒潭時被謝眠折斷了。
謝眠將劍遞給江懷玉,江懷玉接過劍,擦著衣袖挽了個劍花,在心裡給自己催眠。
不是蛇尾。
不是蛇尾。
一隻鬼,跟蛇沒有半毛錢關係。
男人擰好回到脖子上的頭顱和眼睛,衝到江懷玉面前,腐臭味嗆得人難以呼吸。
屏住呼吸,江懷玉一劍刺去,劍尖還沒碰到男人,滾滾黃沙從四面八方襲來。
江懷玉眼前視線被模糊,想著腐爛蛇尾,心下有些發顫,他下意識扣住謝眠手。
謝眠僵住,他緩了緩,本想甩開,神使鬼差,緩緩回扣住江懷玉的手。
江懷玉手指指腹柔軟,手溫熱,跟他不一樣,除了動情時,手絕大多數時候都是冰冷。
黃沙卷過殿內,帶著乾裂的風。
男人的身影消失在黃沙中,徒留一地汙濁血跡。
等黃沙消失,江懷玉赫然發現已經不在城主府,映入眼簾的是半沉入荒漠邊緣的昏黃落日。
落日餘暉撒在荒漠上,黃沙滾燙,一眼望去,光芒刺目。環顧四周,荒蕪人煙。
江懷玉握緊手,左手感覺有點不對勁,低頭一看,自己不知什麼時候扣住了謝眠的手。
若無其事鬆開謝眠的手,江懷玉把劍遞給給謝眠,從儲物袋中取出冪蘺帶上,冪蘺上刻有防飛沙的符咒。
儲物袋是江懷玉在飛星沙城買的,儲物袋便宜,跟乾坤袋不同,容納量極小,裝不什麼東西,更不能刻下神識,防止他人使用。
「四處看看,能不能離開這裡。」江懷玉道。
這裡不是幻象,是真正的荒漠,這片荒漠看起來太詭異,不宜久留,得儘快找到回城主府的出口。
既然是從城主府瞬間來到這裡,說明這裡也能瞬間回到城主府,有出口,或者傳送陣。
謝眠點頭應道:「好。」
他垂著眼簾,避免黃沙飛入眼睛,視線卻落在江懷玉正在整理冪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