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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具身體太敏感,對方指腹帶著薄繭,劃過時,引起一片戰慄。昨晚上藥時,疼痛蓋過了其他感覺,江懷玉除了疼痛,就沒有其他感覺。
這次沒有疼痛,卻比疼痛,心理更折磨人。
江懷玉一邊坐直,裝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一邊在心裡祈禱快點上好。
【昨晚就不應該貪圖不痛,今天也不會這麼難受。】
【上個藥怎麼這麼難。】
【求求快點換好藥。如果我有罪,請降雷劈我,而不是派謝蓮花這樣折磨我。】
【難受成這樣,也不知道惡毒形象垮了沒。】
耳邊再次傳來青年低呤,謝眠上藥的動作一頓。
緊接著,又聽到。
【謝蓮花上藥上得這麼慢,是不是不行?】
謝眠額角突突跳,眼睛裡滿上層霜,他揚起嘴角,加深笑容,上藥的動作更慢了。
江懷玉心裡剛冒出這一句,正往下想自己速度都比謝眠快,謝眠不行,就察覺謝眠的工作更慢了。
偏生謝眠這時無辜抬眼看向他,「傷口好像發炎了,弟子會小心,師尊如是痛了,記得說出來。」
江懷玉:「……」
感覺有一絲絲不對勁。
幻想快點結束的心破滅,江懷玉嗯了聲,閉上眼睛,催眠自己很快就結束了。催眠到睡了會,謝眠還在上藥。
嘴裡藥味已經很淡,江懷玉睜開眼,看向謝眠,忍無可忍,道;「不用上那麼細緻。」江懷玉忍的渾身不舒服,聲音都忍得軟了許多。
謝眠第一次聽到江懷玉放軟的聲音,跟他印象中,惡聲惡氣的人完全不符合。
像江懷玉這種從小被人捧著長大的世家公子,他們是抬著下巴看人,聲音永遠不會放軟,除非被人用刀抵著脖子,求生時,才會軟下聲音,低聲下氣求饒。
謝眠吹眸看向自己抵著江懷玉背的指尖,這便是抵住了江懷玉的脖子?
謝眠心裡惡劣快速攀升,他壓制著,抬眸看向江懷玉,不找痕跡且饒有興趣的打量江懷玉。
江懷玉衣衫半退,腰細白且線條流暢隱於疊堆在衣間,他眼尾泛紅,轉頭瞪著自己。明明十分不喜歡甚至在戰慄,卻強壓著裝出一副盛氣凌人的模樣。
外強中乾,這種紈絝仙門世家子弟,尤其可笑。
謝憐收回打梁江懷玉的眼光,輕輕摩擦藥品,猶豫道,「可師尊……」
江懷玉被他的可師尊三個字哽住了,還可,可什麼?
江懷玉在心底練習了一遍,惡聲惡氣,兇道:「沒有可是,再給你點時間,弄不好,你就給本尊滾。」
謝眠彷彿被江懷玉這不講道理的樣子給震住,他呆了一會兒,才聲音低低的應道好。
這話說出口果然管用,謝眠動作快了許多,便立刻收起了藥瓶,站起身。江懷玉心想要知道兇他一下,他就會變快,早就該雄起,兇他。
房間裡一片寂靜。
謝眠在原地站了一會兒,等待江懷玉把衣服拉上去,穿好衣服。
江懷玉拉上去的時候,謝眠餘光不經意掃過他腰,注意到他腰部往下一點,剛才被衣服褪下來遮住的部分露出一點紅色,那紅色露出來的部分微尖,像畫上去的一樣。
謝眠目光看向窗外,窗外桃花灼灼。
江懷玉腰間那點紅色,跟窗外的桃花顏色非常像。
江懷玉自己是沒有認識到自己身上有紅色不尋常的印記,他先前換衣服也沒看到身上有異樣,扣好衣服,江懷玉披上件白色外袍。
原主衣服多是多,質量好是好,就是無論什麼衣服都是白色,滿屋掛喪。
江懷玉心想現在還早,等會去管事所領套宗袍,玄魏宗上至尊者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