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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得等仵作查驗過才知道。”
“屍首搬到你這裡來了?”
“是。”
梁興跟著顧震一起走進鋪屋,見一邊地上鋪了張席子,上面躺著一具屍體,一身廂軍軍裝,面孔慘白腫脹。
顧震看了一眼,責怪道:“糊塗!屍首該留在原處,絲毫不能亂動,才好查驗!你也不是頭一回遇這等事。”
“那梢二孃發覺屍首後,立即嚷了起來,附近幾個人聽到,全都趕了過去,有人認出來是雷炮,便把屍體搬上了岸。等卑職過去時,那裡已經圍了許多人,那片水岸也被踩得糟亂,已經沒有勘驗證據,卑職怕屍體再被亂動,才讓人搬了過來。”
“哦,那就錯怪你了。昨天那具屍首呢?”
“在後院雜物房裡。”
“你在前面看著,莫讓閒雜人進來。”
“是,”朱淮山扭頭吩咐那年輕書吏,“你帶顧大人去檢視那屍首。”
那書吏躬身引著顧震三人走到後院,來到左邊的一間房前,從腰間取下鑰匙,開啟了鎖,門一推開,一股黴臭味立即飄了出來。
三人走了進去,窗紙已經陳舊,屋裡有些昏暗。一堆雜物中間,騰出了一塊空地,並排放著兩隻木箱,箱子上擺著具屍體,上面蒙了塊灰舊的布單。
顧震微皺著眉說:“梁兄弟,你去認認看。”
梁興心裡微有些犯忌,不過還是走了過去,伸手掀開了布單,底下露出一張僵硬發白的臉孔:短眉窄眼,正是蔣淨。
第十三章 鐵絲、毒針
夫戰,以猶豫為兇,以隱微為勝。
——《武經總要》
雷炮死了?!
王哈兒聽到訊息,嚇得舌頭都險些脫落。他忙趕到汴河邊,雷炮的屍體已經被搬到廂廳裡。他又忙跑到廂廳,卻被廂長攔住,不讓進去。只掙著脖頸看了一眼裡面的死屍,果然是雷炮。那臉又腫又白,還沾著些泥水,看著怕人。
王哈兒心裡被蜇了一般,忙扭過頭,不敢再看。昨天下午他還見過雷炮,活跳跳地,正在歡喜升補了禁軍,這會兒卻變成一塊死肉。雷炮會水,怎麼會淹死?他平日難得喝酒,喝也極少喝醉,更不可能醉倒在河邊。一定是被人溺死的。
王哈兒立即想起清明那天正午,雷炮去鍾大眼船上尋那個姓牟的,那船上有個人已經被人殺死,又有個冷臉人帶了幾個人上了船,要捉雷炮,雷炮跳船逃開了。溺死雷炮的,恐怕就是那夥人。雷炮又沒有招惹他們,有什麼,嚇唬嚇唬就成了,為啥要殺人?難道是怕雷炮想出法子,討回他爹的那些錢?
他正在尋思,忽然聽到身後有女子哭著趕過來,是珠娘。珠娘哭著要奔進廂廳,廂長几乎要攔不住。王哈兒忙上前拉住珠娘。
“我哥哥好端端的,咋就沒了?”珠娘見是他,顫著胖肩膀,哭得更兇了,“我爹不見了,就剩一個哥哥,也去了,我哥一定是被人害死的!”
王哈兒忙向四周望了望,都是這附近的熟人,沒有什麼陌生可疑的人。不過他還是不放心,忙攙住珠孃的胳臂,半扶半拽,扯著離開了人群,邊走邊低聲說:“你莫亂說話,我也猜你哥哥是被人害死的,但千萬莫嚷出來,那些人能殺你哥哥,就能殺了你我!”
珠娘一聽,頓時嚇得不敢哭了:“那些人是……前天那船上的?”
“噓……從今起,再莫跟任何人說這事,要命!知道嗎?”
王哈兒一直攙著珠孃的胳膊,珠娘只穿了件薄衫,胳膊又軟又熱,王哈兒已經許久沒親近過女子了,頓時血脈僨張,恨不得就勢抱住珠娘。可這時,曹廚子喘著粗氣迎頭跑了過來。他一眼看到王哈兒攙著珠娘,頓時吼起來:“你這是做什麼?”
王哈兒忙鬆開手,剛要開口解釋,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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