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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局規定,在離開每個世界前有緩衝期,因為穿越局要清理快取,按說緩衝期很短,短得甚至只有一瞬,但因為系統這個鐵憨憨一直以為任務會失敗,連強制退出程式都準備了,緩衝期要刪除強制退出程式,很花時間。
所以,以雲能看到這一幕。
她若有所思,系統因為要等緩衝期,也很無聊,便問:「怎麼樣,看到男主為你這樣,有沒有感想啊?」
以雲嘆了口氣:「有,可惜臨走沒再來一次。」
系統問:「再來一次什麼?」
以雲:「俄羅斯方塊。」
系統:「……」這個新員工怎麼回事,老是在審核邊緣瘋狂橫跳?啊啊啊啊重點是它居然秒懂!
不過,系統放下心來,畢竟以往出現過穿越局員工受角色的影響消極怠工,甚至有的還想永遠留在小世界,本來以為這個新人會犯這種錯誤,但她看起來很冷靜。
她已經把自己抽出來了。
白月光計劃中,以雲的職責是依照人設做好白月光,不得不說,以雲十分契合杜以雲的人設,她雖然為了防止規則崩壞,好好地演繹人設,但系統回過味來,很多選擇分明是以雲根據人設演繹、自己選擇的,原來的「杜以雲」不會這麼選,比如以雲不肯遵守最佳演算法演繹,而是在開始時一而再再而三地惹怒男主,反而欲揚先抑,得到如今的效果。
也就是,以雲一邊演杜以雲,一邊又是杜以雲。
這個念頭剛出來,系統連忙否認,一個新人怎麼可能做得到能這麼好地揣摩人設,把自己嵌入人設,遵照本來的人設,卻把不應該被這樣人設吸引的男主迷得一塌糊塗……又像這樣事了拂衣去,一臉淡漠地看著男主痛苦呢?
要是以雲知道系統在想什麼,估計會回它一句:「你怎麼知道我是不是新人呢?」
此時,以雲看著楚承安拾起杜以雲軀殼的手,放在他臉頰上,他還在低聲呼喚她,眼眶通紅,只希望在她臉上看到任何一點動靜。
可惜他註定失望。
以雲緩緩閉上眼睛,不由學他常做的動作那樣,按了按額角。
終於緩衝期結束,以雲問系統:「親親,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系統:「?」
以雲:「我當時說想要吃不胖的體質,不然做白月光要保持身材很累的,你答應了,我一直記得呢。」
系統:「呃……」不好意思,它忘了……隨著一陣光束過後,一人一系統徹底消失在這個世界。
只有楚承安像忽然察覺到什麼一樣,倏地抬頭,他來回踱步,對著空氣,小心翼翼問:「以雲,是你麼,你回來了?」
可是回答他的只有一片安靜。
她竟然真的一句話不留給他,就這樣走了。
楚承安搖了搖頭,後退兩步,跌坐在椅子上。
等天光漸亮時,在門口打盹的小廝被突然的開門聲嚇醒,猛地一抬頭,就看侯爺如往常一樣,沒有昨天半點狼狽。
所有下人都說侯爺冷靜下來了。
只有周鞍這樣極為熟悉楚承安的人,才能看出他的不同,他的眼睛裡,就像一盆燃燒正旺的炭火,被人用冷水無情地澆滅,了無生氣。
杜以雲的屍體停棺七日,隨後在一個大好的晴天下葬。
忙完這些,楚承安變得格外沉默,只是手上經常把玩的碧綠色手鐲,熟知他的人都知道,他用這個手鐲撐過在西北艱苦的七年。
隨著整理杜以雲的遺物,這個離開他的手鐲,又回來了。
他曾讓她把鐲子還給該還的人,她早早就收起來。
那天他拿著這個鐲子,站在那個開滿小白花的院落,難以想像,他帶回來的一些種子,竟然在杜以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