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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一橫，眼睛一閉，握緊匕首朝他手上砍了去。

一聲慘呼響起，上官泱泱閉著眼睛朝奮戰成一團的人群衝進去，可是剛衝到那裡，眼睛便一花，險些站立不穩，全身的力量都像是被抽走了一般。

天，她看到了什麼？

誰來告訴她，那個滿身是血，胸前插刀，背後插劍的是誰？那個只剩一條腿立著，另一條腿拖地的人是誰？那個連睜著眼睛都要用盡所有力氣的人是誰？

那個驕傲的司馬宸祺呢，那個殺神一般只有他殺人從來不會被殺的司馬宸祺呢？那個永不會倒下的司馬宸祺呢？

誰來告訴她，誰來告訴她？

上官泱泱不可思議的捂著嘴巴，張嘴申吟了好幾下，都發不出一絲聲音，她捂著嘴，不停的眨著眼，好久好久都哭不出來。

“泱，我們來生再見了，你說的，來生要見的！”司馬宸祺苦笑一聲，嘴角是不斷湧出的鮮血，觸目驚心。

旁邊又是一劍朝他完好的腿上刺去，再也沒有支撐的力量，司馬宸祺膝蓋一軟，墨般的長髮帶著血紅在空中飛起，直直跪在了地上，濺起一塵灰土。

“不——”上官泱泱淒厲的哭喊，發瘋似的狂撲過去，把他即將跌倒的身子扶起，緊緊摟在懷裡，顫抖的雙手不停在他臉上撫著，“司馬宸祺，你不能死，不能死……”

第147章　魂歸處

更新時間：2010…5…4　18：04：45　本章字數：1667

夜晚的寒風格外不平靜，一波又一波的吹拂著沾血的衣袍，帶血的髮絲，讓這山谷裡都瀰漫著一股甜腥的鮮血味道。

周圍安靜了，沒有人再出劍，因為在他們看來，這個燕國的大魔頭已經快要死了，再刺上一劍只會讓他死的更快，那是對他的解脫，他們不讓他解脫，偏要看著他看著自己的生命一點一點的逝去，那是對魔頭最好的懲罰。

“泱，別哭，不值得！”司馬宸祺連睜眼的力氣都快沒了，一張口便是一口鮮血湧出。

上官泱泱只是哭著搖頭，用手捂住他的嘴巴，“不要說話，你不要說話，好人不長命，禍害留千年，你哪會這麼容易死？”

“泱，如果讓你再選擇一次，你會怎樣選擇？”司馬宸祺笑了笑，眼角的溫柔即便是滿臉鮮血也掩藏不掉。

上官泱泱抽了抽鼻子，嗔怪道：“傻瓜，時間哪能倒回去？錯過了便是錯過了！”

司馬宸祺笑了一下，想要伸出手去摸她的臉，可是抬起一半，力量不夠，又垂了下去。

司馬宸祺苦笑不已，沒想到，他最後落到了這個地步，連自己心愛女人的臉都碰不到，這是上天對他的懲罰嗎？讓他這麼無助的看著對方，卻始終碰不到？

看出他眸子裡的絕望與無助，上官泱泱綻出一個悽美又嫵媚的笑容，抓起他的手貼上了自己的臉頰。

淚水從腮邊落下，又滑向他的臉，濺起一串晶瑩的淚花，一樣的鹹澀，一樣的甜腥，原來淚和血是一樣的味道，都是那麼苦澀。

沒有人打攪他了，再沒人要尋他報仇了。

上官泱泱泣不成聲，歌不成調，可是她仍舊唱著，反覆的唱著，胡力不忍再看，上前想要勸她放棄，畢竟人已經死了。

誰料上官泱泱一道凌厲的目光射來，嚇的胡力不敢再往前走，他還從未看過這樣的上官泱泱，只得溫聲勸道：“公主，人已經死了！”

上官泱泱看也沒看他一眼，像是哄小孩一樣，把司馬宸祺緊緊抱在懷裡，輕輕拍打著，喃喃道：“司馬宸祺，你真傻，你明明可以逃走？為什麼不逃？你蠢極了，你是天底下最大的笨蛋！你以為，這樣我就可以原諒你嗎？你以為，這樣就能贖掉你欠下的所有債嗎？你這個大笨蛋，我上官泱泱現在就告訴你，就算你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