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頁(第1/3 頁)

&ldo;王先生，你說要到哪裡去?&rdo;舞女嬌聲嬌氣地問道。

&ldo;這可是秘密，&rdo;王非小聲地、神秘地說，&ldo;咱們倆要不是老相好的，我可不會告訴你，我要到大陸去。&rdo;

&ldo;哎喲，有什麼神秘的，我還不知道你是吃那碗飯的。&rdo;舞女眼睛一飛，笑眯眯地說。

&ldo;是呀，你要不知道，我還不對你講呢。&rdo;

&ldo;什麼時候回來?舞女問。&rdo;

&ldo;很難講，也許是去去就歸，也許是肉包子打狗有去無回。&rdo;王非喝了一口&ldo;白蘭地&rdo;，他的神色憂慮。

&ldo;不，你會回來的，要不可想死我啦!&rdo;舞女故意獻媚地說。

&ldo;是呀!但願上帝保佑我能平安無事。&rdo;王非歪著酡紅的酒臉說，&ldo;說真心話，我也捨不得你這個小寶貝呀!&rdo;他用手擰了一下舞女的臉蛋。

&ldo;捨不得?要是真心，我們倆就到澳門去，買一幢別墅過上幾年舒服生活，何必去賣命呢?&rdo;舞女一本正經地說。

&ldo;哼!到澳門去，就裝到了大陸是不是?那一套鬼把戲不行啦!&rdo;

&ldo;為什麼?你們不是有很多人跑到澳門去給香港這裡送大陸的情報嗎?&rdo;

&ldo;那是過去，現在已被上級發現啦，這條路行不通啦!&rdo;

&ldo;那你不去大陸不行嗎?&rdo;

&ldo;不行，這是上級的命令，再說也有一大筆錢哪。於我們這行的和賭博一樣，不豁出命來碰運氣是不行的。搞得好，我媽能升官又能發財，這是個好機會。&rdo;

&ldo;什麼時候動身?&rdo;

&ldo;不知道。上邊叫什麼時候走，就什麼時候走。&rdo;

兩個人閒扯了一會兒，就到旅館裡開房間去了……

第二天晚間。王非來到天后廟道一座五層樓旅社的第三層一個房間裡。這是一間長方形的屋子。屋裡的電燈十分明亮。屋的四周圍是淡絕色的粉牆。牆上掛著一些名人的字畫、油畫，還有一張裸體女人畫片。

這間屋子地下鋪著很厚的黃色絲絨地毯。屋中央放著一張長方形的紅木桌，靠北牆擺著兩個長大的沙發，靠南邊是玻璃窗，但已被綠色的窗簾遮住了。王非坐在沙發上，略等片刻，從裡屋走出一個五十來歲的胖子。這個人方頭大耳，滿臉橫肉，兩隻深陷到眼眶裡去的大眼睛賊溜溜地亂轉，上嘴唇留著一撮日本式的小黑鬍子，他那短短的灰白頭髮上邊還擦了一層油。這個傢伙，就是蔣介石集團的&ldo;情報局&rdo;特務機關設在香港一個站在負責人張天元。他靠在堂皇而華麗的安樂椅上，臉笑心不笑地對著王非說：&ldo;怎麼樣?準備好了嗎?&rdo;

&ldo;準備好啦，隨時聽您的吩咐。&rdo;王非彬彬有禮地說。

&ldo;準備好了什麼?你不明白我的意思。&rdo;張天元板著面孔說，&ldo;我要你做好到大陸以後的思想準備，到大陸以後你要特別小心，要說共產黨願意聽的話，要辦共產黨願意辦的事。&rdo;

&ldo;是!我一定遵照您的指示去辦。&rdo;

&ldo;但是你可不要忘記你是幹什麼的，到大陸以後不要叫共產主義思想把你迷惑住!&rdo;

&ldo;請站長放心，我一定忠於黨國!&rdo;王非態度堅決地說。

&ldo;這次去大陸的任務很艱巨。&rd