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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帶著幾分驚魂未定。

“怎麼了嗎？”

柿之木部長勉強撐起幾分笑容，嘴角的弧度有些僵硬。

太宰見對方走神也並不氣惱，仍舊是好脾氣地笑著，面對對方的問題，他耐心地回答：“前輩，該你發球了。”

第四局是柿之木部長的發球局。

“哦。”

柿之木部長深呼吸幾口氣，努力調整了一下情緒，讓自己的心態儘量變得平靜下來。

他擺好姿勢，儘量摒除腦內的雜念，以最好的狀態進行發球。

在揮球落地後，卻發現太宰已經在網球的落點提前等待。

似乎是察覺到他的視線，太宰朝著他看過來，對著他揚起天真爛漫的笑容。

柿之木部長望著那張笑臉，腦中那種荒謬的猜測再次詭異地升了起來。明明如今是豔陽高照的六月天，他卻彷彿置身於數九寒天的雪地當中，讓人不寒而慄。

他甚至沒有多撐上幾個來回，連球都沒有碰上便又莫名其妙丟了一局。

周圍觀看比賽的人們紛紛叫好，為立海大喝彩，柿之木的學生則是不明所以，越看心裡面越著急。

“部長是在做什麼？”

他們在網球方面的造詣不敢說登峰造極，起碼多年的網球經驗是做不了假的，所以一眼就能看得出那個少年的實力不如自家部長。可不知道為什麼，部長的實力相較以往大打折扣，網球總是被對方提前預料。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錯覺，總感覺——部長是主動將球朝著對方的位置打。

“太宰是不是稍微認真了？”久仁感到有些驚奇。

像太宰這樣厭世的傢伙，做什麼都全憑好惡，行事隨心所欲，否則部長也不會在比賽前專門警告他了。

可這樣一個傢伙，現在居然在比賽上會全力以赴？

這和告訴他太宰有一天不鍾情自殺一樣驚悚好嗎？！

景仁細細觀察一番，賽場上的太宰一如既往的漫不經心，不過接球的動作一點兒不慢。

他點點頭：“是有點兒動真格了。”

中也嘖了一聲：“真是見鬼了。”

“gawonby太宰治，6-0！”

“立海大附屬中學vs柿之木中學，3-0，立海大附屬中學獲勝，晉級關東大賽第二輪。”

雙方賽後行禮的時候，柿之木中學的部長神色還有些恍惚。

“終於比完了。”太宰長長鬆了口氣，餘光瞥見柿之木部長略顯蒼白的臉色，那雙黑色的眸子空洞無光，整個人都失魂落魄的，太宰眨了眨眼，伸手朝著他臉上戳了戳。

“你幹嘛？”

“前輩，你還好嗎？”太宰略顯擔憂地望著他，十分體貼的模樣：“我看你的臉色有些難看。”

他神色複雜地看了看太宰，一直以為立海大的學生不好相處，哪怕是後輩也會一脈相承傲慢的風格，沒想到這孩子居然這麼乖巧懂禮貌。

還懂得關心他這個敵方前輩。

可他能怎麼說？

比賽開始之前他信心滿滿，以為哪怕雙方打得難解難分、賽程陷入僵局，可對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