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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頭子曾經說過的話又在蘇熠腦海里響起,這是老頭子第一次聽說他開始反覆做這個夢的時候,看著他的眼睛說的。
但是哪扇門該推開,哪扇門不能推開,老頭子沒說。他只是用很複雜的眼神看著蘇熠,然後跟他說:&ldo;選擇哪個,遵從你的內心吧……&rdo;
遵從內心?
蘇熠一動不動地站在原地,漠然地注視著那兩扇門。
他哪個都不想選。
清晨,蘇熠是被一陣嘈雜聲吵醒的。
老舊小區就是這點不好,隔音效果幾乎等於沒有,何況蘇熠住的樓層又低,每天早上的鬧鐘都是樓下大媽和小攤販的討價還價聲和早起上班的人們說話聲,擾人清夢。
蘇熠睜開眼,昏暗的光線從窗外射入,眼前映出了一片單調的黑白。沒有任何的色澤區分,只有光影黑白的變化。這是一間透出陳舊年代感的狹小臥室,一張木床、一個木質大衣櫃、一個木質櫃子,一套木桌木椅和一臺有些老舊的桌上型電腦就是全部,在微弱的晨光中透出一絲沉悶。
他慢慢從床上坐起來,先環視一週這個熟悉的狹小臥室,再慢吞吞地看了一眼窗外。
天空暗沉沉的,看來今天是陰天。蘇熠的心情不由略微愉悅起來。
時鐘慢悠悠地走著,時針指向六點。
樓下的嘈雜聲似乎比平時大了許多,蘇熠卻完全沒有探頭看一眼的興趣。他低著頭,認真地把床鋪整理好,被子整整齊齊地疊在床頭,然後仔細調整了枕頭放在被子上面的位置,才去洗漱。
水流聲在廁所響起,廁所很小,鋪的有些不平整的灰白磚和蹲廁都被刷的乾乾淨淨,花灑頭和熱水器就掛在鏡子的斜上方。蘇熠刷著牙,平靜地看著鏡子裡被劉海遮住大半臉的自己,和水池架子上擺放地整整齊齊的牙膏毛巾,目光掃過這間同樣熟悉的廁所,不帶任何情緒。
認真嚴謹地刷夠五分鐘後,他吐掉泡沫漱口然後洗臉,回到臥室裡拉開有些破舊的木衣櫃大門。
衣櫃裡掛了一排的白襯衫黑褲子,他拿出衣櫃最左側那套換下身上的格子睡衣,然後走入主臥室裡。
主臥室同樣簡單,卻是沒有住人的痕跡,木床上也根本沒有被褥一類的東西。而擺在陳舊木櫃上的,是一個老人的遺像,和一個小小的香爐。
蘇熠把香爐裡的三根燃盡的小木條拔出放入一個木盒裡,然後從櫃子裡拿出三支香,點燃了雙手插入香爐內。
他靜靜地透過三支裊裊而起的香火,看著遺像。老頭子總是肅著臉,遺像上的他也沒個笑臉,但在蘇熠眼裡,黑白遺像裡的老人和他記憶中的沒有什麼不同,像是未曾離去。
看了片刻後,他緩慢地眨了眨眼,轉身走回臥室,拿起放在床頭的幾本書走入大廳。
大廳的陳設同樣簡單,一張大木桌,幾個長木椅,加上幾個大小不一的木櫃就沒什麼了。蘇熠從木櫃上拿下巨大的畫板背在背上,再拉開木櫃,從切割堆疊得整整齊齊的素描紙上抽出幾張卷好,最後再從另一個櫃子裡拿出裝著許多鉛筆橡皮的透明塑膠小箱。仔細看,就會發現這些東西上都畫上了一個標準的黑色五角星。
臨出門前,他再認認真真地檢查一遍身上的東西和揹包,確定沒有遺漏後才拿起門邊的傘,走出大門,轉身鎖門。
樓下不知道哪個大嗓門的大媽一邊上樓,一邊和鄰居大聲交談。
&ldo;哎呀,隔了兩條街的那個堆垃圾的巷子裡死人啦!警察同志都封鎖了那個巷子咧……&rdo;
&ldo;怎麼回事啊,殺人犯抓住沒啊,我們不會也有危險吧?&rdo;
&ldo;哎呀,希望警察同志趕